江北业愣了下,眉目间闪过几缕忧伤:“苏公子的事情在下也听说了,早年间北业还跟在先生身后学习时就已经听说了苏公子大名,华州大公子,北业哪有资格与他相提并论。”
不是苏尧。
顾冤有些失落,仔细看这蓝衣公子,气质和苏尧真是像,长相虽差了苏尧那么一点,但却无比耐看,更显成熟。
他扯了下嘴角:“公子谦虚了。”
江北业走过来,与顾冤只隔了一米,身上的云杉木香无比好闻,他笑的很温和,“在下江北业,公子怎么称呼?”
“顾冤。”
“顾公子……”
顾冤打断他:“叫我名字就行,我不习惯别人这么叫我。”
直接叫人名字是件很失礼的事情,江北业自是叫不出口,斟酌了一下,他试探的问:“那、阿冤?”
顾冤:“……公子喜欢就好。”
看到顾冤无奈的眼神,江北业笑了,没再纠结名字的问题,说:“阿冤,我初来落京,也没个朋友,对这里也不熟,以后,可否找阿冤带我在落京好好逛一逛?”
江北业有心交好,顾冤混迹江湖多年自是知道多个朋友多条路,毫不犹豫的说:“那当然没问题,若是有时间,一定邀江公子同游落京。”
“阿冤很忙吗?”
顾冤摇头:“那倒不是,只是最近出了些事,今天难得空闲才能出来。”
江北业问:“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事,等事情完了差不多就有时间了,到时候去找你,对了你住哪?”
没想到江北业居然这么心善,刚认识的人还问他需不需要帮忙,要是有这么个够意思的朋友,顾冤觉得他在落京的生活都能光明一些。
江北业:“暂时住在惊鸿楼。”
顾冤差异的看了他一眼,江北业穿着蓝色的缎子,身上也没什么贵重物品,头上插着一支竹簪,看起来非常朴素的打扮,没想到还是个有钱人。
惊鸿楼可是号称专为王公贵族修建的,若不是身份尊贵之人,定是大富大贵的商贾人家。
来历倒是不简单,顾冤也没想到这落京随便一个过来搭话的都非富即贵,顿时有种沉重的心理落差。
苏尧是华州大公子,温文尔雅满腹经纶;
南宫皊是当朝王爷,皇上唯一的亲弟弟;
南宫祁就更不用说了,当朝皇上,九五之尊,独揽生杀大权。
只有他!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生活已经如此艰难了,为什么现在还要出现一个江北业?
顾冤心痛的望着天,贵圈果真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阿冤?你怎么了?”江北业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顾冤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没事,我只是仇富了。”
他愣了下,看着顾冤一脸认真的说出这么可爱的话,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悦耳的笑声传入顾冤耳中,顾冤咬牙切齿:“你笑什么?”
“没,只是突然觉得,阿冤好生可爱。”
顾冤背后一阵恶寒感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夸可爱,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但看他眼里的真诚,好像还真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