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骄学会了叹气：连吃饭都这么端庄优雅专注！真是个禁欲小仙女。

叶可笙注意到了不时扫过来的视线，她踢叶流霜一脚：“姐，有人在看你。”

叶流霜低头扒饭：“我吃饭的样子好看吗？”

叶可笙看着她：“吃饭好看，打喷嚏的样子也好看。”嘴唇随便一动，就是个美丽的形状，眼珠轻轻一转，就能传情达意。

“吃饭，食不言寝不语知道吗？”叶流霜知道是谁在看她，那多情的视线令她坐立不安。

“姐，你变了好多。”叶可笙看着一本正经专注盯着碗盘的姐姐，道出心中的疑惑。

“一点点而已啦！”叶流霜心虚道。

“怎么可能只有一点点，以前你可喜欢别人看你了，而且……”叶可笙犹犹豫豫说了一半。

“而且什么？”

“你超级会抛媚眼。”

叶流霜大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

叶可笙觉得好玩，继续道：“你没听到有人议论你吗？说你变得好厉害，是不是鬼上身了。”

叶流霜吃完了，把筷子一拍：“不怕，姐不是鬼，下回再听到这样的话，记得告诉他们：是的呢亲亲，离她远一点哈！”

*

虞骄拒绝了诱惑，心里的郁闷无处发泄，晚自习的时候开小差，把课堂上老师刚发下来一张试卷拿出来，扫了一眼分数，开始做手工。

他把试卷的一角轻轻一搓，放在桌子上一点点推进，卷成一个长筒形状。

卷好了嫌不够细长，摊开重新搓。

叶流霜眼角瞟到了，再也挪不开，她在心里吐槽：怎么就这么幼稚呢？他到底几岁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好像是强迫症犯了，一面告诉自己：不要看让他自己玩，另一面眼睛挪不开，非要盯出个结果来。

她盯了一会，虞骄的作品还没有成形，她低头看书，过了几分钟再次扫过去，虞骄还在折腾他的作品，一张试卷反复揉搓，快变成咸菜了。

反复看了几次，她的五零二胶视线毫无意外被虞骄逮住了，虞骄先是一怔，然后朝她微微翘起嘴角，那嘴脸甚是得意。

下了第一节晚自习，叶流霜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敏锐地朝老地方看过去，只见虞骄把试卷卷成的细长筒点着了，用两根手指夹住，放在嘴里吸了一口，再吐出几缕淡淡的雾丝。

“啊啊啊啊啊！”叶流霜在心里连声尖叫，恨不得拿书去捶打他的狗头！

虞骄夹烟的姿势像模像样，乍一看像个烟中老鬼，可惜再优美的姿势都白搭，因为他的“烟”很快就熄灭了。

虞骄转头看了一眼，与叶流霜的视线对上了，他看起来很高兴，眼睛里闪烁着不一样的烟火。

拿起打火机“咔嚓”一声又点燃了，五秒钟之后，烟熄灭了，他举起打火机……

叶流霜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可以压制她的少女心，一颗活蹦乱跳的姨妈心怎么也按捺不住。

她一把夺过试卷做成的烟卷，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瞪着中二少年。

“这是零分黑历史？”叶流霜拿着抢救下来的试卷残骸，慢慢展开。

虞骄傲娇脸：“不，整整一百二十分，是我最靓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