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璐看着手中被挂断的电话，微微他了口气，眼神里的兴奋和喜悦也随之黯了下去，她还是不死心地给言沐发了条消息。
程璐：你在忙？
柳馨坐在车后座听到“叮咚”一声，她用手肘轻碰了下坐在身旁的言沐，“你有消息。”
言沐闭目养神，不用想都知道是程璐，她淡淡地嗯了一声，却并没有掏出手机。
柳馨悻悻地瞥了她一眼，闭上了嘴。
言沐回了家也没有理会那条消息，而是陪父母看了会电视聊了会天才回卧室，她进了房门直接把门反锁，钻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倚靠在床头，顺手勾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她看着消息提示，犹豫了下还是解了锁屏，给程璐打了通电话，铃声响了许久才被接起。
“有事吗？”言沐直接问道。
程璐握着手机怔了下，才应道：“没什么事，你今晚一直在忙吗？”
“嗯，没什么事我挂了。”
“等等！”程璐急忙喊道，“你明天有时间吗？”
“没有。”
“那寒假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没时间。”言沐冷淡地回道，说完话，她眉尖微蹙，微怔了两秒才又说，“我看看的吧，我爸妈刚回国我得陪他们。”
程璐刚听到言沐那句“没时间”时，不自由扣紧了手机，脸色有些发白，可是听到她的后半句话，顿时涌起一阵喜悦，她语气轻快地问道：“所以你今晚是在陪父母吃饭吗？”
“嗯。”
“好，那等你有空了告诉我，带你出去玩。”程璐想到可以和言沐单独约会，便喜不自胜，有些兴奋地说道。
言沐听到她兴奋的语气，无力扶额，无奈地问道：“程璐，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程璐听到对方的问话，愣神了许久，喜欢言沐什么呢？她其实也说不上来，只是言沐浑身都散发着让她着迷的气质，即使言沐对她皱眉冷眼，她也还是喜欢。
她思索了许久，语气轻柔地说道：“其实我具体也说不上来，我只知道，我喜欢看你笑，喜欢看你开心的样子，也喜欢你挂着冰块脸的样子，虽然不是很讨喜很伤人，可我还是喜欢。沐沐，我想让你变得不那么冷淡，想让你的笑容多一点。”
程璐停顿了一秒，轻笑了一声，才继续说：“其实，我也问过我自己，到底喜欢你什么？你之前对我那么冷淡，我很难过，可是，昨天遇到你，我才发现过去的三个多月，我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我之前以为我可以不喜欢你了，可以把你忘掉了，可是，我发现我现在做不到了。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言沐听完程璐的话，沉默了许久，她闭了闭双眼，才沉声说道：“可是，程璐，我不喜欢你，你不怕到头来终是一场空吗？”
程璐听到她说的“不喜欢你”，心蓦地疼了，她苦涩地轻笑了一声，说：“我早就做好这样的准备了，即使……最终会是一场空。”
她的语气迷茫又无措，言沐紧了紧五指，说：“程璐，明知道是这个结果，你还要继续吗？如果以后清洛和灵煜姐在一起了，我们免不了碰面，你也不会觉得尴尬吗？”
“我知道，可是，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会试一试，不试过，又怎么知道结局会不一样呢。沐沐啊，我程璐从来都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是吗？”
“我问回之前的那个问题。”程璐停顿了一下，郑重地问道，“言沐，你这么久真的没有哪怕是一丁点的感动吗？我要听实话。”
言沐眼眸闪烁了下，垂下双眸眼神复杂地盯着手心，良久
，她才开口：“有。”
“嘿嘿，那就好。”程璐立马高兴了，语气轻快地说，“好了，不早了，你快休息吧，女孩子要早睡早起才能皮肤好。”
“嗯，挂了。”
“晚安。”程璐说完，那边直接掐断了电话，她兴奋地看着有史以来和言沐通话时间最长的记录，高兴地把脸埋进枕头，枕头里传来嗤嗤的笑声。
言沐一直等到八卦的母亲携着自己没有底线的父亲出国，才敢把手机铃声调出来。程璐最近频繁地联系她，每次铃声一响，自家母亲便满脸的八卦表情，她只好把调成静音，所以每次回复消息也都是隔很久。
刚开始，程璐还有些黯然，可是一想到，言沐是在陪父母，后来也很体贴地白天尽量减少了联系。
程璐终于再次约到了言沐，早晨，她精神抖擞地化了个妆，换了身轻便的衣服便驱车赶到言沐家门口。她坐在车里，看到穿着休闲服身材高挑的身影，正向她不疾不徐地走来时，唇角不觉挂上笑意，混着和煦的阳光，只觉得言沐就是那踩着云彩降临凡间的仙子，再加上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妥妥地冰美人。
程璐此时此刻心动不已，连带着眉眼也柔和了许多。
“沐沐，早上好。”程璐笑着打招呼。
言沐拉开车门，面无表情地应道：“早上好。”
“吃早饭了吗？”
“还没吃。”
“好的，那我们先去吃早点。”程璐说完，便脚踩油门去了一家早餐店。
两人进了早餐店，程璐把菜单推到言沐面前，满脸笑容地问：“你看看，喜欢吃什么？这家店的水晶虾饺很不错。”
“嗯。”言沐淡定地扫了眼菜单，直接点了餐，随后才反应过来，“你也没吃早饭？”
“嗯。”程璐可不会直接告诉言沐，她是问了温清洛才知道言沐有不吃早餐的习惯，为了共同进餐，她特意没有吃。
早点很快地被端上来，程璐兴奋地说：“你尝尝虾饺，味道真的很好。”
“嗯。”言沐顺势夹起一个晶莹剔透的虾饺，轻轻咬了一口，鲜美的汤汁混着新鲜的虾仁，满口留香，她不觉又夹了一个。
程璐眉眼都染着笑意，见她又吃了一个，激动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嗯，很好吃。”言沐喝了口粥，又夹了一个。
见她这副模样，程璐觉得她可爱极了，语气也柔软了，她柔声说道：“慢慢吃，都是你的。”
“嗯。”言沐低低应了声，默默地低下头，耳尖却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