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璐不满地皱着眉头，嘟着嘴说道：“我哪里是麻烦精了嘛！我这么闪闪惹人爱！”

言沐低眸，嘴角勾起弧度，笑道：“呵呵，闪闪惹人烦。”

“沐沐！我哪里烦人了啊？你再这样我要哭了啊。”程璐眨了眨眼泪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她。

“好，我不说，我家璐璐最可爱。”言沐忍着笑意，低声说道。

“对啊，上哪里找我这种可爱又萌萌哒的女朋友嘛。”程璐傲娇地别过脸不看言沐。

言沐看着她这傲娇的可爱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言沐掩嘴轻笑，眉眼都染上了笑意，柔声说道：“璐璐，你怎么这么可爱。”

程璐捂着脸作娇羞状：“沐沐，你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言沐微挑秀眉，好笑地看着她：“你还会害羞吗？你不是脸皮最厚的吗？”

“人家脸皮薄，当然会害羞啦。”

“哦？那你当初追我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你脸皮薄呢？”

程璐呲牙笑着反问言沐：“那我要是脸皮薄一点，我们俩这一辈子不就错过了吗？”

言沐好整以暇地望着程璐，思绪不自觉地飘远。

对于程璐当初的追求，言沐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觉得恍如昨日。那个意气风发肆意张扬又像沙子一样随风而走让她把握不住的人，此时此刻，就坐在她的对面温柔又深情地望着她。

当初那个死皮赖脸口口声声要追求她的人，没想到竟然也坚持了下来，并且将她打动让她喜欢上了她。

程璐曾经的游戏人间，一度让她不敢相信她真的能坚持了这么久。甚至因为她，三番四次地被她伤害，被她无情地驱赶出自己的世界。可是，即使这些事情都已经发生，程璐却依旧不改初心。

言沐出国回了自己家，她没有想到程璐竟然很快地跟着她过来，甚至找到了自己的父亲，求着他带程璐去见她。

这些也是，回国前一天晚上，言辰儒和柳馨拉着她单独聊起来的。不然，她不会知道。

言沐想到往日的种种，望向对面正单手撑着下巴目光柔和的程璐，仿佛和当年在咖啡厅那次的约见重叠。那个下午，程璐也是这样单手撑着下巴，望向窗外，在空荡的咖啡厅里，迷茫又无助。此时的她，却眼神温柔地一直注视着言沐。

程璐见言沐一直盯着自己出神，微微皱着眉头，问道：“想什么呢？”

言沐回过神，嘴角轻挑了下，笑容一闪而逝，轻轻摇了摇头，“我在想，当初为什么我一提钱，你就生气了。”

程璐舒展开秀眉，笑道：“因为我想让你觉得，我是不一样的存在。每次送你礼物，你都要给我钱，就让我觉得你对我像个外人，甚至还不如一个普通朋友。我就很难过啊。”

言沐微怔，思索了片刻，说道：“因为我对朋友也是这样，礼物是一回事，但是平白无故受人恩惠，我不愿意。所以，我才会每次都要给你转账。”

程璐点头，表示理解，“那现在呢？”

言沐觑了她一眼，淡淡道：“现在？你送我礼物，我也会送你礼物。礼尚往来，好得很。”

“哇哇，沐沐，所以我们这样的关系，互送礼物对你来说只是礼尚往来吗？”程璐极度不满地撅着嘴，反驳道。

“不是，你看，你总是曲解我的意思。”

“好吧，礼尚往来我也认了。谁让我就喜欢你呢，认了认了。”程璐无奈地笑道。

言沐看着她，刚想反驳，服务生端着菜肴上桌，她

看了看程璐点的几道菜，说道：“先吃饭吧。”

“吃吧，这几天是不是特别想念中餐啊？”程璐挑了块牛腩放到言沐碗中，随口问道。

“嗯，你尝尝，口味不错吧。”言沐给她夹了一筷子，问道。

“挺好的，下次想吃鲁菜了，就来这。”

“好。”

两人吃过晚饭，出了包厢。言沐站在收银台旁边，看了看程璐，见她正笑眯眯地站在一旁不动。

付完账单出门的时候，言沐问道：“这次怎么不抢着付钱了？”

“嘿嘿，我钱包又没带，你都不让我带手包的。”

言沐瞥了她一眼，不相信地问道：“是吗？”

“哈哈哈哈，花女朋友的钱，偶尔一次还是没关系的。”

“傻子。”言沐轻声笑了下，无奈地牵起她的手，领着她往停车场走去。

程璐跟在她身旁，走了一段路，轻轻扯了扯言沐的手指，小声说道：“沐沐，其实手机也能付款啊。可是我就是喜欢这种，你我不分的感觉。”

言沐牵着她手的五指紧了紧，柔声说道：“我知道。”

程璐抬眸看了看她冷然的侧脸，小心翼翼地说道：“沐沐，你现在变得好温柔啊。”

言沐低眸看着她，面无表情地问道：“怎么？以前我很凶吗？”

“哈哈哈哈哈哈，没有没有。特别好！”程璐打着哈哈，闭上嘴不敢再说话。她怎么敢直接说，言沐以前对她超级凶，超级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