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对不起！”

宁泽明见他一手捂着嘴，一手示意要纸巾，呛得眼睛都通红了，连忙起身往桌上的纸巾盒抽出几片纸巾给他。

符景澈把葡挞残渣吐到纸巾上，再尝试把气管里的酥皮碎咳出来。宁泽明把他吐出的东西团起来丢到旁边的垃圾桶，换上新的纸巾给符景澈。

符景澈清清喉咙，觉得舒服多了，吸吸鼻子，正想发火喷对方一脸，抬起眼见到宁泽明一脸担忧地蹲在他身边，一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一手拿着干净的纸巾递给他擦嘴。

乌黑的眼珠子水汪汪一潭，满是歉意地说：“对不起，害你呛到了。”

由于两人很贴近，宁泽明的声音就在符景澈的耳边响起，软软绵绵的，带着一丝丝不安与歉意。

符景澈盯着近在眼前那张饱满红艳的双唇，微露的白齿。

“咳，水～”符景澈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又清了清喉咙，气管的异物感还在，他皱着眉头撩起刘海。动作为外貌加分，关注他的同学又被他帅了一脸。有些看到他出状况的人想过来慰问，被他板着的脸，锋利的眼神吓退。

桌上有酒、咖啡、果汁、汽水，就是没水，宁泽明去饮水机那接温水，符景澈抬头视线跟随他动。

那傻蛋接了一杯水后，还担忧地回望他，确认什么似的，装好水后，急忙地小跑过来，“来，喝点水，顺顺喉。”

一副小奴才的样子，眼里的担心与真切不假，被人服侍挺不错，他的小奴才也表现得情真意切，他想。

一水下喉，舒服通畅。

“怎样？好点了吗？”宁泽明站着弯腰低头询问，一手在他背后轻轻地为他顺背。

符景澈这下没了批评他的意愿，拍拍身边的沙发说：“坐吧，继续吃。”

这下宁泽明不敢再造次了，坐下来，看着眼前的男男女女交谈甚欢，他默默地吃着碟子里的食物。安静得有点尴尬，大厅内其他人都一个小圈子一个小圈子地在聊天聊地，他两人像被屏蔽在外，沉默是金……

偶尔有熟人过来跟符景澈打招呼，他也捂不热似的，淡淡交谈。

等那些人走了，宁泽明想着找个话题，于是开口说：“你好受欢迎啊，刚刚我都数着有二十多个女生过来向你要电话了。”

符景澈挑眉看着他，问：“你问过吗？”

“……”

不用这么呛吧！

宁泽明确实没问过，他的资料都是花晨给的。假如一开始接触就是问符景澈拿电话号码的话估计一拳就把他K.O.了，论打架他肯定赢不了……

符景澈见他沉思了几秒，然后抬头两人视线直接对上，毫不畏惧却又小心翼翼地问：“我能……要你的电话号码吗？”

迟到好过没到的定论闪过他的脑海，于是傻乎乎地问出毫无意义的问题。

“你要来干嘛？”明知他有自己手机号码，符景澈还是想从他嘴里听到一些答案。“多余！”

“联系你，向你表白。”正如此刻所做的，恶心你！恶心你！恶心你！

“你有表白吗？”语气轻慢，却带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些意思。

符景澈的眼色通透，似乎看透他的把戏般，有凌厉有讽刺还有其它他看不懂的情绪。

“……”宁泽明思量着，不知怎么回答。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当面四字表白没有，暧昧的诗词一大堆。最清楚，露骨的就是那首歌词。

那些词句中都有“喜欢”、“爱”这些字眼，这样不算表白吗？难道男神要的是当面的四字表白？所以那么多人发短信撩他都没成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哇！不得了！短短交谈间，他发现了符校草的重大大秘密！！！

宁泽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一定要提醒花晨，必须当面对符校草清楚地说‘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否则短信告白的都会被筛选掉！

“我……”

没等他说完，就有人过来打断他的话。梁思懿笑眯眯地跑过来拉起符景澈，说介绍S院的学生会会长和老师他认识。

符景澈憋了他一眼，见他没下文，于是起身出去，却有什么拉力拉着他不让走。低头一看，是宁泽明瘦削的手拉着他的衣角，呐呐地想说什么。

“我……我……”

“唉，你干嘛呢？”梁思懿当他是癞□□之一，拨开他的手拉符景澈走。

宁泽明木木地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抬头看向离去的符景澈，心中暗暗的酸酸胀胀难以形容的感觉让他愣了神。

不应该这样啊！他感到了难以启齿，还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