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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1/2)
十六、
暗夜为一切的隐秘行踪作了掩护,藏心于恶,杀伐不由分说。
府门是自内打开的,并未遭遇猛烈的撞击。
狭小的门房内静悄悄的,溅血的尸骸是后来人的警钟,叫惊恐失了声求救哑了嗓,用缄默换一时的活命。
领头一匹壮马飒踏而来,径直奔闯入府。披盔戴甲的士兵紧随其后,厉厉俨俨,直似排兵推进迫敌于阵前。
高门重又隆隆地合上,关注了所有的窥探,亦不许任何的仇怨在得到报还前逃之夭夭。
第一记劈斩落在封锁的门扉上,吓得矜墨下意识合身扑住覃婴将他死死护着。她以为地龙作祟了,屋要塌了。
第二记重剑劈下,突然刺入的剑锋险些把壮着胆子凑近门边的芫娘割着,骇得她仰面倒摔一屁股跌坐在地。
第三记,木屑纷飞双扇崩落,火光汹涌地扑在芫娘面上,照见她的悲喜交加,放心了,也委屈了。
“将军啊,可把您盼来了!”
手持重剑的骁将阔步行来,弃剑解甲扔下了一身的冷铁玄兵,单膝落地,俯身将夫郎捧在了怀里。
覃婴太累了,双睑低垂,勉强看清了眼前人。恍惚是张陌生的容颜,因从未在这人脸上窥见过如斯的惊怕。想问一问其人的忧惧,产痛又作,令覃婴呼吸一窒,落入仇猰耳中时徒余一丝孱弱的哼吟。
仇猰臂上一紧,竟惶惶呼唤:“阿婴!”
矜墨跪在边上只是抖,眼已哭肿了,语无伦次:“产门开了,推不下来推不下来,好多血,冷,没有碳炉,哇啊——”
仇猰听着,眼色一分一分变得狂戾,目眦欲裂犬齿迸露,扭头爆吼:“柘桓!”
似应了他的言灵召唤,太医竟真的自外奔入。他跑得气喘吁吁,药箱夹抱在手里形容狼狈,棉斗篷下只得一身中衣。
连仇猰都讶异于他及时的现身,却未及多言,但凭他抢到近前呵暖双手急急叩脉。
“如何?”
“下官尽力!”
“我要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