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把般若这女儿家的私事,当作寻常事脱口而出,般若一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恨不得让他立刻住嘴,就此离开她的视线,可猛然觉得,她本是有理的,却非成了理亏的了,“呸,我生育有亏,关你什么事。”
宇文护见她羞极恼怒,更觉好笑,伸手拉住她,微微把她带入自己怀中,“你这几日就好好在这修养,朝上还有许多事,我若是空暇就过来陪你。”他自然知晓般若性子,于是再三又道,“就听我这几日好不好,你总不至于让我宇文护绝后吧。”这句话听来是玩笑,却是要多认真有多认真。
独孤信回京的日子越发近了。
宇文觉却突然一改态度,竟说边疆不能少了独孤信镇守,提了几次驳回原有旨意的意思,可这话一说出,朝臣们多有不赞同的,只说皇帝一言九鼎,怎可朝令夕改,加之独孤信已在路上,更没有道理又让人家回去。
宇文护一改往日态度,竟一句话也不说,任凭宇文觉和朝臣们言语拉扯,那赵贵竟得了宇文觉青眼,肆无忌惮的说着独孤家如何的恃宠而骄,竟把当日般若堂兄纵马伤了张婕妤奶兄弟的事情又被翻了出来。
这事情,是被宇文护颠倒黑白,硬生生把那张婕妤奶兄弟说成了酗酒伤了独孤家的马致使般若堂兄受伤。因而说到这事的时候,宇文护在那寂静大殿上笑出了声,“怎么,赵柱国是觉得本太师断案断错了?”
赵贵原以为宇文护一言不发,自己就能把握今日局势,可这由头却是找错了。
“圣上,我看,独孤将军回不回来,其实并不重要,圣上如果看他不顺眼,让他回京修养便罢了。”他居高临下,看着大殿上的朝臣,“何必做的太绝了呢。”
独孤天下这预言,已传的满京城都是,宇文觉自然不肯让他回京,但此时此刻,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只得依着宇文护的意思,安排了下去,想着把独孤信抓在手里,也好在他在外面生事。
今日朝会散的有些晚。
宇文护出了宫,早有西山别院遣来的人,送了消息来。
“她真这么老实?”听了来人禀报,他心下疑惑,本想着若那边还有事,就让哥舒过去压着,又想着只怕哥舒也拿她不想,只因自己,都不敢说回回都能把她劝住。
可般若,竟还真的,乖乖的待在西山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