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害怕极了,只得点头,“他真是这么说的,什么娥皇女英,我,我都说不口。”
般若脸上阴晴不定,徒然松了手,瞥着曼陀,“若你还识相,抹了泪,把嘴闭的紧紧的,宇文护那里,我去说,可……”她眸中划过狠厉之色,“你要是把些不该说的说出去了那么一点半星。”
“我保证。”曼陀连忙抹干了泪,一副装作无事的样子。
宇文护已等了般若许久了。
他知道,她一定会来。
只是在等着她的时候,哥舒送来了宫里探子的消息,宇文觉依旧还是很不安分,他摩挲着那信笺,想着八月十五,月亮正圆,团团圆圆的,还真是个适合杀***子。
只是……宇文觉这一回倒是学乖了,知道杀不了他了,而换了个人。
门“吱呀”一声,带来些外头的风,她一身艾青色的衣衫,衬得宛若豆蔻,宇文护斟了一杯茶,尚有余温,“大老远过来,累了吧。”
般若叹了口气,上前几步,坐了下来,与他平视,“我来与你说正事。”
“正事?”他神色玩味的很,“我以为,你要问我,娥皇女英的事情。”
她执着杯盏的手,微一颤,那茶水溢出了些许,好在不烫,宇文护“啧啧”直叹,一副心疼死了的样子,为她擦干手上的茶渍,边擦着,却拂过她的掌心。
“宇文护。”她喊了声。
他收了手,正襟危坐,好似真的转了性,可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般若,想从她脸上找出一分半分的生气,却未果,“你要与我说正事,可我却不大想听。”
般若停下话,看着他。
“那天的事,就当没发生吗,再见到我,一句解释抱歉也无,就要说正事了。”他身子斜斜的靠在凭几处,懒散的很,“你真当我是召之即来为之即去的?”
般若不肯再与他废话,立刻起身,就要走,宇文护见状,连忙追了上去,拉住了她,“还是这样,就不肯说句软话?”这话,透出无可奈何的意味。
“为什么要我说软话,你夜里头不睡觉,跑去调戏我二妹也就算了,还说什么娥皇女英的放荡之言。”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掰开宇文护拉着她的手,“是了,你那别院里头,还真有一对姐妹花,太师素来是被伺候惯了的,什么人,都敢拿来和我比了,可惜,入了肥,也不见多有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