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凛冽,她身子打了个颤。
“姑娘。”春诗连忙扶住了她,随即有些抱怨道,“这太师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出来迎一迎姑娘。”
“般若!”才说到宇文护,那人还真就从后头来了。
般若定睛一看,他竟穿着夜行衣,腰间佩着玄铁剑,与这夜色,倒相融合的很,“怎么,这么晚了,太师还出府去,窃玉偷香?”
宇文护脸色一僵,颇有些无可奈何,正要解释,又见春诗哥舒都在,只好拉着般若往边上来,“你不知道,你阿爹弄来的那几个护院,着实有些本事。”
却不是他进不去,只是硬闯,不就又白费了独孤信于他的好感了。
“好在,你我心有灵犀,竟知道,最后一晚来瞧我。”他动作极快,悄无声息的就将腰间佩剑往哥舒手上扔去,随即握紧了般若的手,只觉得冰冷至极,他眉头一蹙,捂紧了放在唇边,哈着气,良久才道:“外头冷,先进去吧。”
他屋内燃着不知名的香,好闻的很,他起了炭火,那银骨炭泛着炙热光晕,“外头虽停雪了,可还是冷的紧,你穿这么单薄怎么能行。”
虽是冬日,穿的比往日厚重,般若却觉得宇文护还是消瘦了些,她靠在火盆旁,手上还搂着宇文护递给她的手炉,觉得身上渐暖和了,才开口,“阿善和阿顺这一次也会去,这一路上,你多照看着点。”
宇文护手上的火钳随手放置一旁,星眸笼了层调笑模样,抬眸看着般若,“你明明知道,就算不交代我,我也断不会让你两个弟弟有什么闪失的,怎么,偷偷过来,就和我说这个?”
般若抿唇,也不看她,只是摩挲着腰间的璎珞,良久,才来了一句,“你,自己也要当心。”
宇文护的目光从她的鬓发到她眼眸,再慢慢落在她的鼻尖,最后瞧着到她适才开口的樱唇上,喉结滚动,伸手握住她的,因一直抱着手炉,般若的手暖和的很,“有了你的软绡甲,自然刀枪无虞,只是我的伤,在这儿,你摸摸,可好了?”便说着,他便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置在自己心口处。
“那日我说的话,确实是重了些。”般若垂眸,也不抽出手,倒难得的乖巧顺从。
宇文护因她难得顺从,只觉的心里头热乎的很,再一直看着这样的般若,下腹火烧的炙热,他已许久未近女色了,目光再往下,看着般若那腰肢,虽穿着冬日衣衫,他却能清晰的想起,那日在别院,她腰肢盈盈一握,越是如此想,越是咽喉火烧一般的感觉,一出声,却有些沙哑,“你可是在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