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几番□□,却是越发抱紧了宇文护。
好似那女儿芳香就在咫尺之间,两人拥在床榻上,黑暗中,恍若只有彼此呼吸声,鬓发凌乱,衣衫轻解,般若嘤咛一声,锁骨上却是被宇文护轻咬。
般若身子早软成一团,腰间被他指尖轻触,冰凉的让她打了个寒颤,她舔吮着身上男子的耳垂,那气息软软的喷在宇文护的耳中。
“般若……”他低低唤着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双手游走于般若腰背处,不知何时,衣衫已褪了大半,
他的指腹却停在般若腰间不再往下,那幽蓝的眸子,失了些光彩,他抑着那喘息,喉结滚了滚,身下女子,本紧闭的眸子,缓缓睁开,他清楚能从她的眼中,看到自己。
她脸色越是红润,墨眼流转间,越发添了几分媚意和妖娆。
“阿护。”她轻启樱唇,似有些不解,他为何停下来。
宇文护因她这一句,险些把持不住,猛然起身,身子的悸动燥热越发明显,如百爪挠心般难受,却瞬时将衣带束起,“这暖炉,是有些热。”他倒着那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
满壶都入了腹,他还觉得难受。
般若不知何时,也下了床榻,赤脚走在这柔毯之上,缓缓,伸手,从身后搂住了宇文护,“阿护,怎么了?”
“你还怀着身子。”宇文护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拉开,回身看着她,见她眼波流转,依旧惑人,连忙步子也退后一步,“我怕伤了你。”他说这话的时候,格外温柔。
“我……”般若想开口,却不知该怎么说,她甚至想就这样告诉他,自己并没有怀孕。
可她不敢说,只怕宇文护此刻柔情不过是以为她怀着身孕,若知道她欺瞒,恐怕就不会客气了,于是她放下女子闺中矜持,低声道,“你小心些,也,也无妨的。”
一瞬间,宇文护有些操控不住自己,可他脑子现下很清楚,般若这胎相还不稳妥……
他一个激灵,终明白,今日般若为何这般奇怪。
他想到此,险些笑出声来,上前两步,伸手揪着般若鼻尖,“傻丫头。”
般若推开他的手,显得并不开心,竟有几分委屈,“你要是觉得我无趣,自去找有趣的,听说清河郡主,对你格外青眼。”
宇文护眯起了眼,想着般若这话,更是有趣,无非是激他一激。
这样拈酸吃醋的独孤般若,宇文护还未见过。
只是,这戏唱的也有些并不真实。
宇文护笑着,随手撩起榻几上的玄色大氅,“好了,我送你回府守岁吧,你阿爹看我亲自送你回府,说不定明日就同意你我婚事了。”
般若心中暗道,恐怕她阿爹真看见了,说不明就从屋里子拿剑出来相迎,她皱着眉,被宇文护用着大氅,团团把她包的死紧,只恨不出推出去滚上一滚的暖和,“宇文护。”她嘟囔着这个名字,“你果然是瞧上了清河郡主。”
宇文护不答她,也不看她,正穿好了衣衫,却发觉身上的物什少了一件,于是开口问道,“令牌呢?”
这话除了问独孤般若,还会有谁。
般若却也上了脾气,也不回答他。
“你喜欢拿去就是了,可那令牌可是掌着宫墙内三千禁军,不能丢了,知道吗?”宇文护却不恼,就像个小玩意儿,给了般若把玩罢了,只是让她保管好。
说着,他又拉着般若出门,殿门打开,外头一阵冬寒。
般若瞧着自己身上大氅,“你不冷吗?”宇文护已把外袍全数都给她披上了,她倒成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样子。
宇文护低低回了一句,“身上热的难受,哪里还冷……”
这话,般若却听不分明,只是耳边风声萧瑟,“宇文护,总有一天,你惹急了我,我会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都抖落出来。”她顿了顿,看着宇文护的背影,颇有些威胁意味,“所以,你最好不要再与清河郡主有所牵扯。”
见不得人的事情……宇文护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一件,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他做的太多了。
他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一手牵着般若,挡在她身前,挡住着除夕夜里的寒风。
往昔只觉得这宫闱很大,现下却希望这条路能够长些,再长一些,这样他就能和般若一直这样走下去,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