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这辞官,连正月里都没闹过去……
所有人都知晓,大周要变天了,而近来最大的事情,就是太师宇文护要迎娶独孤家的大女公子了。
宇文护是这么和般若说的,“我也想亲自迎你入宫,可登基大典尚早,只怕咱们儿子等不及,还是先委屈你,暂做我的国公夫人,如何?”
般若竟根本没拦他这么忙不迭的下礼迎娶,只因这一场大婚,来的太迟,太迟了。
但独孤家的大事,却不仅仅是这一桩,二女公子本与宁都王订了亲,可年后才几日,宁都王,忽然上门退了亲,独孤家一句话都没多说,这不免让人有些猜测,独孤家已经与宇文护靠在一处,而宁都王宇文毓乃是先帝血脉,独孤信这是划清界限了。
可只有曼陀心里清楚的很,她要的是什么。
宇文护亲笔写的信沾染着权力的气息,虽不过是安抚她的话,可话里话外,只说因般若相逼,没了法子,只能迎娶般若为先,但最后却写着,“佳人之约,怎敢相忘。”
人人都说,太师宇文护,今年定然会成为这大周最尊贵的人,曼陀心里欢喜至极,竟遐想着,来日入主中宫,可以扬眉吐气,就连独孤般若也要在她的脚下,自称妾身。
一来二去,突厥的使者入京了。
来的是阿史那公主,突厥虽此次战败,但与北疆来说,不容忽视,所有人都知道,必须牢牢把握这个助力,辅城王府内,谋士黄熠开口言道,“娶了突厥的公主,趁势将北疆分而治之。”
“不成。”宇文邕断然拒绝。
他是想争皇位,但绝不是用这种方法,他是先帝的血脉,他有的是办法和宇文护争上一争,不管是名分上,还是名声上,他都有筹码,宇文觉约莫已经无用,可国玺还在宇文觉手上,而各大柱国如今听从宇文护的,也不过只是因宇文觉此刻屈从了宇文护罢了。
这只是表面的平静,他看的很清楚。
何况……
“我还有别的法子。”清冷的月光落在他皎好的面容之上,衬出棱角分明,黄熠分明从他的眸子里头,读出了狠绝与野心,这也是他为何如此追随宇文邕的原因。
自那日,宇文邕没头没脑的说了那些不着边际的话,伽罗已许久都没有见到他了,再见他,已是宇文护下礼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