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归知道,明白归明白,米罗不可能主动出击去争取些什么,他能做的,不过是鼠辈经常用的顺其自然罢了。
幂恪一直没有对他表示出特别,他也不可能去主动惹他,也许当个普通的佣人,就是幂恪的期待,这样的生活,在适应了之后,也没什么不好。
米罗一直抱着这样的态度在这里工作,直到今天,当屏幕亮起的那刹那,他知道,有些东西,是逃避也逃避不掉的,该来的始终还是会来。那个几年前的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招惹这么可怕的人?以现在自己的性格分析,根本是难以想象的发展。
幂恪对于突然出现的两人没有任何反应,眉毛也没有动一下,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帅哥,那眼神令米罗有些毛骨悚然。
床伴也同样看到了屏幕上的画面,不可思议地发出了一声轻呼,随即为自己的失礼赶紧捂住嘴巴,他们根本无权表示出任何情绪,除了某些专业上的需求,比如□□之类的能令幂恪感到快乐的媚态。
偌大的空间内,只有胶片滚动的声音,这几段都是无声电影,黑迪交给幂恪的时候表示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搞来了这些,有些片源实在太旧,能否放得出来不做保证。接过录像带,幂恪点了点头,后者用无所谓的笑容表述着认真的意思,这样一来,我欠你的人情就算还清了。
这种寂静是难以形容的压迫感,米罗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而那个床伴在惊讶过后,也有些不知所措,究竟是该上前服侍主人,还是呆着原地不动,既然自己被叫来了,自然是主人有这方面的需求,但看着主人现在的表情,又好像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几次思想挣扎后,闹出一脑门的汗水。
「你,」幂恪突然对悄悄伸手擦了下汗水的床伴说话,后者一个激灵窜到幂恪的身边,刚想伸手拉下他的西装裤拉链,就被他用眼神制止了行动,「不是对我,而是对他。」幂恪接着指了下另一边傻站着的人,「要在我失去耐心前,让他高潮三次,其中有一次必须不戴套射在你的体内。如果做不到的话,明天你就不用继续呆在这里了。」
幂恪的声音很清晰,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更不可能听错,语毕,床伴用不可思议地目光看着幂恪,怀疑他下一句话是不是我在开玩笑,尽管这一点都不好笑。而站在一旁的米罗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双眼眸瞬间充满了疑问以及恐惧,惧怕地望着幂恪,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我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看着米罗胆怯的眼眸,幂恪淡淡地说着,身边蹲着的人却飞也似地向米罗扑去,在对方木讷的时候,一下子解开了他的皮带。
「我……这……等等……主人……这是……」
「这是命令。还是说,你已经失去了作为正常男人的功能?」
「不……」
「那就执行吧。」不让米罗把话说完,幂恪将视线继续转回屏幕。
短时间内GC三次那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床伴好不容易让米罗去了两次,两人都筋疲力尽。
床伴转过身想要再次对米罗发起攻势,但唇还没靠近,脖子就被猛地扣住,向后拉去。
米罗突然的动作,让床伴完全不能适应,那双仿佛能将他刺穿的利眸带着怒意,混合着一些杀气,让人不寒而栗,□□几乎是瞬间就腿软地站立不能。
「滚。」米罗说完这个字后,将人狠狠丢了出去,也不管他的腰直接撞上了价值不菲的椅子。
「主人……」忍着疼痛,床伴带着冤枉的眼神看向终于站起来的幂恪。
「你先下去。」
「还……还有一次……」
没有重复第二遍话,幂恪只是淡淡地从上向下地望了他一眼,一秒的停顿后,床伴根本顾不上衣冠不整的狼狈样子,疯了似地逃了出去。
在做完这一切后,米罗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要裂开一样,什么都记不清,什么都回忆不起来,尖锐的钝痛从后脑蔓延,在额头处到达极端,爆裂一般。
「狄耶罗。」幂恪慢慢靠近仍然呈现防备状态的人,在他的面前站定,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这是离得最近的安全距离,不是对幂恪而言的安全,而是对米罗而言的,可以接受的,不会对自己造成致命伤害的安全距离。
「狄耶罗。」见米罗没有反应,幂恪再次重复了这三个字,仿佛是想叫醒那个在米罗体内沈睡着的灵魂。
猛地抬起头,米罗对上幂恪波澜不惊的黑眸,太多的东西想要冲破,最终抵不过严重的疲惫。
「你──」刚说了一个字,米罗眼前突然一片黑暗,意识被抽离的刹那,身体也如同失去控制的木偶,跌倒在了地上。
没有伸出手,幂恪就这么站在往前一步就触手可及的距离下,看着米罗头朝下,笔直地昏死在了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