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罗斯是不是故意的,米罗在听到这样的原因后,竟有一丝的不服输,什么叫幂恪高估了他的身体?难道说自己令主人失望了吗?因为无法接纳,还因此受了伤,留下了丑陋的痕迹,这是幂恪最不能原谅的,他最恨别人在属于他的东西上面留下印记,哪怕是伤痕。
在又一天的爱抚时,米罗感受着主人的手指在那条即将结巴的丑陋伤口上游走,只觉得满心的愧疚,靠在主人的肩膀上,米罗轻轻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幂恪抬起米罗的脑袋,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我感到非常抱歉,主人。」
没有插话,幂恪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固定他脑袋的手,也慢慢抚摸着触手可及的肌肤,给他说下去的勇气。
「我是真的想要接纳主人,全部而又彻底的那种接纳,但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溟羽思柯的催眠过程很顺利,米罗的大脑对强加进去的讯息没有任何反抗,很自然地就接受了她的语言催眠,将那并没有发生的意外,形象地在脑中成型,并逐渐根深蒂固。
但,这种催眠却非常脆弱,它是加筑在原本的深度催眠上的,一旦有些什么意外,那就是两个催眠一起瓦解。
幂恪静静地听着溟羽思柯说的各种可能性,最后在她以为他决定沉默到底的时候,突然说了句,「就是说,如果我令他回忆起那天的事情,也有可能紊乱他本来的深度催眠?」
这句话杀气太重,溟羽思柯不禁眯起了眼睛,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才回答,「理论上是有可能的,但现实不会如理论一样精准,意外会非常多,按照经验,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精神分裂。」
一个人拥有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格,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分裂,更何况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对他的记忆进行抹杀,从任何一个人道主义的角度来说,没有一个医生会做这种事情。
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但幂恪的眼神述说着他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一个会自愿抹杀自己记忆,以这种姿态潜入危险的人,如果连最起码的控制自己的精神力都没有的话,他根本就无法完成深度催眠,变成完全陌生的另外一个人。
而且,和狄耶罗对上过两次,幂恪会永远记得那双比自己还冷的眼眸,那才是真正的机器,不会有任何感情的机器,也就是这双眼神,彻底挑起了幂恪的征服欲。
才会有这么一个需要耐心的征服计划,幂恪从来没有为任何一个人设立过为期一年的契约。无论多张牙舞爪的sub,不出一个月,都会被他教训得服服帖帖的。
他要完全驯服这匹自信而又独特的野马,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所以……?」见米罗欲言又止的样子,幂恪极耐心地诱导着他说出内心的期望,那个逐渐跌入自己陷进的小绵羊。
「我想,可不可以让我做一些训练,慢慢适应,好让主人享受我的身体……」米罗越说越脸红,没错,他是绝对的sub,他的欲望非常强烈,他会主动争取。
幂恪看起来就像一个休养极好的绅士,因此,和这样的幂恪提出色情的要求,会令米罗忍不住感到很没把握,明明是不好意思的感觉,但说出口了,却带来一丝快感。
幂恪原本抚摸着米罗侧颈的手指慢慢移到了前面,向着米罗的唇角移去,摩挲爱抚着。
这是一个很色情的动作,加上米罗之前就已经起的小小欲望倪端,此时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该不该抬头与幂恪对视,仿佛他是一个太闪烁的存在,令人无法直视。
带着诱惑,幂恪轻轻用小指抬起米罗红透的脸,注视着他的眼眸许久,就在米罗忍不住快要浑身发软地瘫下,他才靠过去,用薄唇代替手指,先是在米罗的唇角吸吮一下后,然后移到中间,用力吻进了他的双唇。
这是一个比平时更绵长的吻,当幂恪离开米罗的双唇时,他自己的气息也有些不稳,而那个被吻的人,闭着眼睛,面色红润,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如你所期待的,等你伤口痊愈了,我们开始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