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不知道在这几年被装修过几次,早已不见了原来的格局,风格也越来越偏向内奢型,低调而有内涵。
许是下午的缘故,坐在这里的人寥寥无几,也不复当年那般放纵躁动。
艾斯凯坐在吧台前盯着手里的酒杯发呆。
时隔五年,他再坐在这里,物非人亦非。
他通过了考核,空降到绿地集团管理层当了一年的总经理,老头就放权,他一跃成了总裁,成为了过渡时期最短的继承人。而江瀚溪呢?五年前说走就走,毫不留恋。甚至,作为恋人的他,连他的一个短信都没得到。一句分手都没有。
江瀚溪走的那晚艾斯凯发短信,他不回。打电话,他关机。他就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很有耐心地等他。然后他觉得自己就跟个傻子一样。等到最后也没有等到他的只言片语。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踏进这里一步。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艾斯凯狠灌了一瓶伏特加,终于让自己的脑子不是那么清醒了,他才晃晃悠悠地走到了他们的“家”——只有他和江瀚溪的家。
那时在他们在一起近一年的时间了。
那时候江瀚溪接了两部戏,而艾斯凯的公司也刚注册成功。
他们的工作一个比一个忙,见个面都要提前“预约”。
虽然江瀚溪在酒吧里有属于自己的套间,可是每在吧里办事总是让艾斯凯在事后格外别扭。
于是,有一次在事后艾斯凯就突然把这事提了出来。江瀚溪虽然意外,可是一想到艾斯凯家里虽然不富裕,但应是家境清白,还上着学,不能像他这般一直混迹于酒吧,被人看到总归不好。再说,两个人这么忙见个面都这么困难,倒不如干脆住在一起,这样见个面也就更方便了。他没怎么考虑就同意了。
这件事是艾斯凯提出来的,他的本意是他贷款来买。可是江瀚溪考虑到艾斯凯的经济状况说什么都至少要付三分之二的钱。
江瀚溪从后面松松地搂着他,用鼻尖磨蹭着他的颈窝,他说:“涵墨,这是我们共同拥有的房子,这是只属于我们的家。”
考虑到艾斯凯上学方便,江瀚溪工作地点不受限制,作为艺人因为各种需要东西又多,于是在离A大较近的地方看了一套120平米带有储物间的两室两厅的居民房。
艾斯凯还记得,那时的他虽然辛苦,可是有时候他回到家看到江瀚溪偶尔就给他来的小惊喜小浪漫时,他觉得,也许他可以抛下一切,一辈子都和他这样走到地老天荒。
可是……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