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远的手插在口袋里，僵在哪。

多少年没人这样关心过他了。

这种感觉，陌生得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姜何就那么僵持地抱了好一会儿，直到赵家远抬手木讷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哎，寝室要门禁了。”

“嗯，我们走。”姜何掰着赵家远的肩膀往自己身上拉。

赵家远别扭了起来。

他也说不上哪里奇怪，被姜何抱着是挺暖，暖得过火，就像凉水浇到了热油里，呲啦一声,从他脑海里炸开。

他竟找不到自己为此激动地原因。

这种感情就像是深埋在泥土里的藤蔓，他知道一切症结都在深处，可是却找不到这个深处具体在哪个方向。

“我不冷了。松手吧。”他说。

“不、你冷。”姜何固执得很幼稚。

赵家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了一句，“姜何，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在约……之前”

我们没有见过，可是我们有那些记忆。

姜何也沉默着，这种理由他能信吗!

“但当时我也没有什么感觉，你有没什么感觉，我似曾相识因为似曾相识，所以……你才总是、总是缠着我吗”赵家远接着问。

这样寂静的夜，他们的话好像变多了。

“也可能是缘分。”姜何言有深意，“缘份是躲不开的，上天安排的，我们每一步都是相向而行。”

“迷信。”

“那你说这是什么。”姜何忍不住摸了一下赵家远的头，开玩笑地撞着他的肩膀，“你解释解释。”

“你别摸我头。”赵家远偏了一下脑袋。

他挺讨厌别人摸他头的。

摸头对于他来说，就是分别。

他爸住监狱前摸了他的头，她妈从电梯上摔死前也摸了他的头……

这个动作在赵家远的世界里，带着黑暗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