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河当即便言辞拒绝了。
他虽是拒绝了姚老爷,可也耐不住这光鲜亮丽的姚大小姐,隔三差五的,便借着来青湖踏春,散步的由头到自己家登门拜访,送这送那。
今日是衣食布匹,明日是桌子椅子的,连锅碗瓢盆都给搬了来,就差把这陈安河家的破茅草屋也拆了重建了。因为其中有着姚老爷帮忙陈家办丧事的恩情在,妍珠虽然心里厌烦这个不安好心,整日里精心打扮来串门儿的姚大小姐,表面上却也不好说出什么来。
这一来二去的,几个月过去了,陈安河的那张“不妥”“不妥”的脸,总算是绷不住了,开始和这位姚大千金眉来眼去,暗送秋波。
陈安河白日里出去打渔,便偷偷的与等在青湖边的姚大小姐交淡甚欢。
到了晚上,回到家中,看到做了一天家务活,浑身风尘仆仆,一身粗布麻衣的妍珠,便觉得,越看越不如这姚大小姐看着顺眼。
这渐渐的,陈安河看妍珠,便从一开始的比不上姚大小姐,不如姚大小姐顺眼,变成了厌倦,和姚大小姐天差地别,甚至觉得是妍珠耽误了自己与姚府千金的好姻缘。
这妍珠的往日里的种种缺点都被他在心底无限的放大,什么明明有那么多珍珠不拿出来,不如姚大小姐大方;什么,整天就知道忙家务,一身烟火气,没有意思。
这些问题陈安河越想越烦,在他眼里,妍珠便成了他肉里的一根刺儿,他心里的一块石头,一块,他脚下前途的绊脚石…
一日,陈安河又在湖边与姚大小姐私会。
这时的青湖已然比陈安河小时的画面,大了许多,岸边,一座座的亭台楼阁拔地而起,美轮美奂。泛舟,捕鱼的人也多了起来,只是岸边的那片芦苇荡还郁郁的生着,还是那般的美。
姚大小姐拉着陈安河的手轻轻晃动,细声细气的道:“安河,你看这,我们两情相悦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什么时候去向我父亲提亲啊。他可都等着你呢。我知道,要休了她,你心里过意不去,我,我愿望让你留下她,虽然让她做妾室委屈了,但也好过无家可归啊。”
这姚大小姐从小到大都是个刚强娇惯的性子,却在这陈安河面前拿捏他的弱点,装起善解人意来,也是一演一个准儿,将陈安河的心捏的死死的。
陈安河摸着姚大小姐的手道:“此事,还需待我回去再想想办法。”
要说去休了妍珠,他可是万万不敢开口的,旁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这妍珠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她可是修行千年的蚌精啊,陈安河要是胆敢被她发现背叛了自己,还想着休妻,那岂不是非要被她给生吞活剥了不可 !
姚小姐看着在她眼前发呆的陈安河,道:“嗯?怎么了?”
陈安河左右想不到办法,又拗不过姚大小姐的询问,只好将自己心里想的事情讲了出来。
这姚大小姐自幼生在商户之家,见识广茫,一听便懂了。
于是,两人思来想去,得出一个办法来——既然软的行不通,那便只好硬来了。
刚好,当时的青城里正巧来了个修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