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东北下雪了,温度已经在零下十五摄氏度了。同样是十一月中旬,台湾的天气十分的温和,温度在十五摄氏度左右,正的。当东北的人们开始裹着貂皮踩着雪橇滑雪的时候,台湾的人们正躺在沙滩上享受日光浴。
台北的温度不错,正适合越野骑行。陈余就是在这个时候逃了一上午课过来参加越野骑行比赛的。
“喂,”许是刚刚结束了一场激烈的运动,陈余接起电话来有些微喘。
“赢了?”电话那头的人仅仅根据陈余这一个字就听出来了其中的情绪,心情大好地故意问了一句。
少年总是忍不住想要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喜悦,姣好的泛着青春光芒的脸庞兀自就绽开了一个笑容:“你说呢?”
“当然是赢了,我大余哥是谁啊?那可是兴阳一中的扛把子啊。”那头的人虽然也止不住的高兴但是并不忘记揶揄他,不过爽朗的笑声还没有来得及荡漾开来就戛然而止了,压低了不知三倍的声音带着些紧张传来了:“灭绝师太居然和小花换课了,不说了,挂了挂了,你自己小心着点。”
陈余看着已经被挂断了的电话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后就听见举办方正在念名次:“第一名,陈余,第二名,谢多则,第三名,贺封……”
吉林的天儿还是老样子,温度低的吓人,凛冽的北风呼呼地直往人脸上招呼。顾准就是在这个时候被送去了台北。
临走前,顾大海也就是顾准的老爹没得送他,说是瞅见他就心烦,顾准也省的听他老爹那重复了不下两百遍的话,自己穿着刚买的貂皮大衣踏进了机场,头也不带回的就离开了。
“操,这是什么鬼天气,贼热。”下了飞机顾准暗骂了一声,心道失策了,早知道就把上次去夏威夷买的那件花衬衣带来了,也用不着在这被一群人用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看待。
原本按照他老爹的意思是让顾准一下了飞机就去学校报道,可他顾准还就不想顺他老爹的意了,将自己的貂皮大衣脱掉想要将其与行李一块打包扔进酒店,可这好巧不巧,顾大海几乎是掐着点的打来了电话:“你现在就给我滚去兴阳一中,我安排了人专门送你去,小崽子,别给我耍花招。”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挂掉电话顾准就看到了接自己的人。
兴阳一中是台北市一所有名的私立的高中,升学率很高,也难怪家长们挤破了头也想把自己的孩子送进去,当然,这些孩子几乎都很乐意来这所高中上学,但,不包括顾准,谁让他完全就是被逼着进来的呢?
到学校的时候是十一点了,正是下课的时间,顾大海的人和顾准去了教师办公室。十分钟的课间很快就过去了,上了课,学生们就像外出的鸟儿归了巢。
谢宁原本高亢的声音看到班主任进来立马下降了几倍,形色紧张地对着电话说:“灭绝师太居然和小花换课了,不说了,挂了挂了,你自己小心着点。”挂断电话之后正襟危坐,好像已经进入了乖学生的状态,不安分的手指敲敲打打发出去了一条短信:我们班居然来了插班生!
“同学们,安静,这是转学生顾准,”许可是高二三班的班主任,出了名的灭绝师太,说起话来格外的简洁,说完后也不顾下面的反应,直接扭头对顾准说:“顾准,简单介绍一下吧。”
看着下面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顾准也没拖泥带水:“我是顾准,请多多指教”嗯,很个性,很顾准。全然没有理会下方人尤其是女生的期待,一句话也真正的是简单了。
许可指了指最后一排角落里的位置,毫不在意地说:“你就坐那吧。”过了几秒反应过来了,问道:“陈余呢?”没人回应,顾准走向自己的位置,心里还在想,这个陈余怕是自己的同桌了吧?陈玉,呵,名字真俗气。许可说话有点自己家乡的口音,说“陈余”的名字听起来就像是“陈玉”,所以顾准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的同桌是个女生了。
一节课上的索然无味,整整一节课的时间顾准都在想着等下吃什么了,根本就没有注意上的什么课,更不用说讲的什么内容了。
领了奖的陈余无心逗留,骑着自己刚改装的山地车一路飞奔,急匆匆地赶去学校,原因无他,灭绝师太,哦,不,尊敬点应该说是他小姨妈许可居然给自己家的老佛爷打了电话,然后老佛爷发怒了,直接命令陈余立马出现在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