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煜微征。

杨滛盯着他眼神更加不对劲了。

那感觉不会有错的, 之前那人就是那么不甘的叹气, 声音相似度也很高, 他记得很清楚。

杨滛脸红了。

虽然不想承认, 但是他被那人弄得起反应了, 所以，他对那种感觉记得很清楚。

张煜无辜的眨着眼睛：“怎么了？”

“你快回答我。”杨滛一把揪着他的衣领，气呼呼道：“你刚刚是不是……在巷子里……”他后半句话说不出来, 有点难以启齿。

张煜眼眸微妙的闪了闪，往前一步，把气势汹汹的杨滛逼得倒退一步，追问道：“在巷子里怎么了？”

他知道杨滛是肯定不会说出来, 自己被别人猥亵的事情，他的哥哥这点很可爱, 死要面子的倔强样。

杨滛闪躲开张煜的视线，不自在说：“我在问你, 你回答我就是了。”

“没有。”他回答得很干脆。

杨滛狐疑：“真的么？”

张煜眯眼一笑：“不信哥哥可以去调校门口的监控？”

他这话说得很淡定，淡定到杨滛逐渐消除了怀疑的心。看他的样子的确不是想在骗人。

如果不是张煜。

那会是谁？

杨滛低着头沉思。

“嗯？”张煜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忽然把脸凑近他, 意味深长道：“哥哥？你瞒着我做了什么刺激的事情？”

杨滛不解：“怎么了？”

张煜伸出手，用大拇指轻轻擦了擦他脖子上的咬痕：“有咬痕, 两个。还留着牙齿印呢……”

“……”杨滛一愣, 一摸脖子，隐隐作痛，是之前那个人咬的。现在咬痕清楚的暴露在空气里, 暧昧极了。

“是谁咬的？这么狠心？把我哥哥都咬出血了，我看着都心疼。没有一个星期都消不掉吧？”

杨滛脱口而出：“狗咬的。”

张煜：“……”

杨滛瞪着他：“你为什么开心？”

“我……”停顿两秒：“有么？”

杨滛：“有。”

张煜笑了：“我只是好奇欺负哥哥的人是谁。是哥哥都驯服不了的小野猫么？她是哥哥女朋友？”

杨滛捂着脖子摇头：“不是。都说了是狗咬的，你别问那么多，问得心烦。”

“好，不问了。”张煜摸着他的脸，眼神温柔：“如果让我遇见了那条疯狗，我一定会好好打他一顿，替我哥哥报仇。”

杨滛不悦的打开他的手：“别碰我。”

张煜盯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微征，过后，把手插进了裤兜里，说：“今天去我房间睡吧。”

杨滛：“不用了。我去睡沙发。”

张煜：“你回来之前，我把沙发洗了。”

杨滛：“……”

张煜打开房门，“没关系。哥哥实在接受不了两个人一起睡的话，我可以打地铺在床边。”

“……”杨滛有点犹豫。

不等他做反应，张煜霸道的拽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扯进了房间里，又把房门反锁了，生怕他跑掉。

杨滛炸毛：“你干嘛！”

张煜打起地铺：“你睡床上，我不打扰你。”

夜深了，杨滛也懒得和他吵，皱眉说：“行吧。不过你去睡床上。你感冒了，睡地上着凉。”

张煜：“没事。”

杨滛夺过他手里的枕头，把他往床上赶：“哪里来那么多废话。我让你去睡，你就去睡。”

“……”张煜坐在床边：“我好感动。”

杨滛躺下，盖上被子，又翻了个身背对他：“你感动个什么？我只是怕你把感冒传染给我。”

张煜躺下了，侧卧在床上，目不转睛盯着杨滛的后脑勺，说：“我的病快好了。要传染给你有些难，除非我现在亲上你一口。”

杨滛闭着眼睛：“你在做梦。”

张煜一点也不忌讳：“不止一次。”

杨滛反射弧度很慢：“什么不止一次？”

张煜嘴角微微上扬：“没什么。”

杨滛蒙上被子：“睡了。”

少年低沉的声音传来：“晚安。”

这晚倒是睡得舒服，一觉到大天亮。

第二天。

杨滛醒了，又是在张煜床上醒的。

这次是他趴在狗崽子身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像只熊猫，软趴趴的趴在他怀里，头还靠在他胸口上。

“等等……”

杨滛耳根有些发红。

他怎么上了张煜的床？

正当他震惊又有点为现在这个姿势羞耻时，张煜突然慵懒的“嗯”了一声，缓缓睁开了那双深邃的眼睛。

“别。”

杨滛快速用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张煜愣了愣，一双手从他两侧大腿游离往上，扣住了他的腰，明白发生什么后，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杨滛微怒道：“你又抱我上来了？”

那颗白白的虎牙外露，他语气无辜得像个小孩子：“……是哥哥昨天晚上自己爬上来的。”

“……”他有么？

张煜的手很不安分。

杨滛痒痒肉被摸，浑身都在战栗，他咬唇想从张煜身上退下去，张煜却收紧双臂，锁住了他的腰，不给他离开的机会。

“哥哥别动。”

他声音沙哑哑的。

“你干嘛……”

杨滛有点不悦。

“我……”张煜结结巴巴的。

那对清澈的眸子里有些慌乱，闪闪躲躲的，像做错了什么事情，被他逮了个正着，但那件事情他还不知道。

杨滛正奇怪呢，某个地方忽然感受到什么，愣了两秒后，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响，脸和脖子瞬间变得通红。

“你特么……”

他语无伦次。

张煜也红了耳尖：“抱歉，我控制不住。”

少年青春期，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现在却非常的尴尬。

杨滛坐着的地方，正中靶心。

因为是夏天，他和狗崽子都只穿了宽松的单薄的睡衣，对方的热度都能清清楚楚可以感受得到。

杨滛头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慌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心莫名其妙的跳得很快。

他动了动腰：“你……你先放开我……”

某只狼有点不甘心，一点也不忌讳的来了一句：“可是我感觉这样很舒服，哥哥在让我抱一会好不好？”

“擦。”

他差点没给他一拳。

脸是什么做的？比城墙还厚？

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

他目光灼灼：“你不是也……”

杨滛脸更红了：“打住。”

“哥哥……”

少年的气息有些絮乱，不知道是不是没睡醒，还是脑子一热，突然很想把心底里无尽的欢喜吐露而出。

“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