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被吓到了，有些害怕。

她想跑，杨滛强行摁住了她的双肩：“你说话啊！你跑什么？是不是心虚了？你们是不是把他杀了？埋在了哪个地方？”

大眼睛被摇晃得一脸懵，反应过来后朝他张开了自己的小嘴，指了指。杨滛一看，差点没当初下瘫在地上。

那修女的舌头……

被割了？

她的嘴里只有一条断舌在蠕动，发出的声音含含糊糊，只有一个音节。难怪她刚刚一直不说话，原来是没有舌头。

杨滛换了一种思考方式，说：“那这样，我现在问你什么，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懂不懂？”

大眼睛配合点头。

杨滛问：“有没有见过一个男孩？和我差不多大，是个很漂亮的男孩。他应该和你们修女一起来过这里。前几天。”

大眼睛点头。

杨滛再问：“你知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大眼睛摇头。

杨滛继续问：“你有没有看到他们走出这所老教堂？”

大眼睛摇头，指向教堂的方向。杨滛跟着看了一眼，问：“他们还在教堂里？”

大眼睛抬头，“啊啊”的叫了两下，似乎是想告诉他什么。杨滛换了种思路想了想，说：“你没见到他们走出去。最后一次看到他们是在教堂里？”

大眼睛点头。她忽然拽起他的衣袖，拉着他去了教堂后山那里，那里停着一辆车，是杨温然的车，张煜开过来的。

“车停了多久？”杨滛问。

大眼睛伸出三个手指头。

三天？

张煜没有把车开走，大眼睛也没见到他们出去。杨滛转头看向教堂，目光深沉，看来得去教堂里好好翻一翻。

“放在我冰箱的蛋糕是你的吧？”少年拽着女人金色的头发，在后山阴暗的树林里拖行，拖出长长一道血迹。

女人的脸此时鼻青脸肿的。

是少年打的，下手没有一丝同情。

就算被打得如此，她依旧不忘嘲讽少年：“你这可怜的东西，也只敢在我面前暴露本性。”

张煜冷笑：“你知道就好。”

玛雅咽了一口血沫子，讥讽道：“在别人家装了这么多年，真是够为难你了。你就不怕被杨家父子看到你这头狼的本性。”

“看到又怎么样？”

张煜把他拖到一棵树下，拿着手腕粗的麻绳在她脖子上缠了几圈，道：“再过几年，我会把他们的骨灰一并送到你的坟头上。”

玛雅被颤得难受，脖子都紫了：“你要干什么……”

张煜扯着她的头发狞笑：“干什么？当然是要把你吊死在这。我的宝贝你也敢动手，我非得弄死你不可。”

玛雅听到他这样说，并没有特别惊讶，只是讥讽地笑了笑：“弄死我你又有什么好下场？你觉得别人会放过你吗？”

张煜拉着绳头往树上挂：“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拖到后山来么？”

玛雅一愣，似乎想到什么表情有点不对劲了。张煜眯眼一笑，笑得一脸无辜：“这后山最不缺的就是野狼。它们把你撕碎的，这可不关我的事。”

“等……等等……”

玛雅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她知道张煜不是个爱说谎的人。他今天说要把她弄死在这里，那绝对是非得要弄死她不可。

张煜把绳子绑好后，温柔地捧起她鼻青脸肿的脸，用英文对她说了一句，让她心凉了半截的话。

“愿您尸骨无存，我亲爱的玛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