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满头问号，表示不知道他在干嘛，包括觉得丢脸到没眼看的杨滛。

不过他脑子还是清醒的，副总裁跟他上报最近的工作情况，客户情况。他都听进去了，也在回答。

两个人你来我往，说着英文，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聊得开挺开心，不知不觉半个小时就过去了。

时间越久，杨滛肚子就越感觉不舒服，胃痛得厉害，最后竟受不了趴在了桌子上。

副总敲敲桌子，看向杨滛：“杨总管，总裁要跟你说事。”摄像头扭到向他的方位。

与副总隔的太远，杨滛没听见。他在做别的事儿，跟坐在旁边的小胖讨药。

小胖是个肠胃不好的人，身上经常带着一些肠胃药。

杨滛戳戳他的胳膊，跟他讨：“有……有……”他是想问有肠胃药没有，结果疼得都舌头结巴，半天没说出来。

小胖：“有啥？”

杨滛：“有……有……”

小胖一个激灵：“有……有了？”

杨滛：“……”

小胖惊呼：“卧槽？”

“？？？”杨滛好慌。

十几双眼睛眼睛又落在他身上。大家脸上的表情比他这个胃痛扭曲的脸还要精彩。

“不是……我……”杨滛伸手：“你们别这么看着我……”

大家听话的没有看他，转手把目光齐刷刷落在了投影屏上。杨滛也看了过去。

张煜一张英俊的脸变得愣怔怔的，似乎还没消化过来，小胖那句天打雷劈的“有了”。

杨滛尴尬遮眼。

“哥哥。”音响里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少年声。杨滛一愣，就见张煜身后出来一个裹着浴巾的男孩。

是他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

那一瞬，杨滛心都在颤。

会议室跟死了一样寂静，所有人都在看杨滛，就像看电视连续剧那么精彩。

“妈的。”杨滛骂了一声，声音挺大，足够让张煜听到。

副总伸手，想对他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就说：“要不……小杨……你先出去？”

杨滛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后面音响传来张煜急切地呼唤：“杨滛，你要去哪？”

杨滛冷冷回了两个字：“打胎。”

张煜：“……”

杨滛和张煜闹的这出，让整个公司上下陷入人类未解之谜——男人可以怀孕吗？

“怎么可能？男人怎么能怀孕。”

“是真的，我听胖子说的。杨滛说他有了。”

“对对对……他还跟总裁说要去打掉。”

……

杨滛面无表情听着他们在耳边八卦。大胆一点的甚至跑过来，想给他探探喜脉。

中午十一点半，快下班了。

杨滛想请假，因为胃实在不舒服，还没去办公室呢，上边最高的那位就主动来找他了。

一个保温盒放在他桌上。

“饭。”

杨滛在写请假条，没搭理他。

张煜一只胳膊不耐烦撑在他桌面上：“吃饭。”

杨滛写好请假条，绕开他准备去副总办公室请假。张煜伸起胳膊拦他：“我不批准。”

不批准算了呗。杨滛撕了请假条坐回座位，打开电脑，继续干着自己没干完的活。

“生气了？”张煜问。

杨滛没说话。

张煜：“那是个弟弟，我赞助的一个孩子。最近考上大学来我家找我跟我报喜。”

杨滛：“哦。”

张煜：“你不信？”

“信。”杨滛随口一说：“你的私生活，又不关我什么事。”

张煜从后压下：“你确定？”

他离得太近，呼吸都喷在耳朵上，杨滛有些不自在了，就说：“你离我远点，我还工作。”

张煜声线温柔：“先吃饭。”

“吃。”杨滛停下敲键盘的手：“不过我不吃你做的。”

“可以。”张煜无所谓：“我带你出去吃，你要吃什么都行。”

杨滛：“得了吧。我可没那么好的福气去跟张总吃饭。”

张煜在他耳边叹一口气。杨滛还以为他妥协了，正准备说要他走远点，耳朵就被咬了一下。

“唔……”

张煜又轻吻他的耳背，舔他的耳垂。杨滛身体一颤，脸瞬间就红了：“你疯了，这是在工作区，很快就有人过来。”

“我无所谓。”张煜的吻延至他的脖子：“我巴不得想让全世界知道你是我的爱人……”

“谁特么你爱人了！你离我远点！”杨滛推开他，如受惊的小鹿一般，退开他好几米远。

张煜笑了：“现在肯答应了？”

杨滛：“答应什么？”

张煜：“和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