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在热粥,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平时不这样做吗?”
“我都用电饭煲煮粥,”何载边说边拿了碗筷冲了冲水递给陈希,“比较方便。”
“那边我炖了汤,刚热好,你盛出来吧。”陈希一边盛粥一边抬了抬下巴,对何载说。
陈希本来就有周末炖汤的习惯,之前在部队也是,他的一帮兄弟们都等着周末陈希炖汤,说什么大补一顿,没有他的汤活不下去,陈希信了他们的邪。
何载其实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早上他起来的时候,魏涛问了他,他和陈希现在什么情况,他如实相告了,情况就是他俩现在是房东租客,别的他没多说。
他不是在跟魏涛解释,而是说了客观事实,先不说有时候挺介意当初陈希的做法,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不止一万点的那种。
再者,这么多年了,两个人分开,各自经历不同的事情,性格可能也发生了很大变化,他不知道陈希有没有变,他自己变了。
所以现在也就相当于是当年同学一场,如今各奔东西,只不过偶然相遇。
“唉,你咋不动呢?”陈希推了推何载,他看着何载拿着碗发呆。
“嗯?”何载看着陈希,才想起来陈希让他盛汤,刚刚看着陈希做的汤,想的太入神,妈的,老想这些有的没的,何载皱眉,叹了口气。
“谢谢啊。”何载边盛汤边说,魏涛今早跟他说陈希昨天打电话过来了,虽然魏涛没说他住院,但是何载觉得陈希感觉到了,所以才炖了汤熬了粥等他回来,莫名有点感动。
“嗯。”陈希应了一声,接过何载手里的汤,端着去了客厅。
陈希在这住了大概一个月了,备战教师资格证,终于笔试了。他感觉格外轻松,不知道是学霸考完的轻松,还是学渣考完觉得自己全都写了的轻松。
之前他成绩虽然没有何载魏涛那种考重点学校的优秀,但是中等是有了。在部队的时候也经常有学习的机会,所以他感觉自己也不算是学渣。
晚上约了蒋凯和几个哥们儿一起吃饭,陈希想着回家洗个澡再出门。
回到家,客厅灯没开,何载没回来,一般何载在的时候客厅一定会开着灯,可能是他的习惯吧,陈希一直这么觉得。
陈希开了空调,把蓝牙音箱放到浴室,关上门。
水有点烫,刚好是他喜欢的温度,他比较喜欢淋浴,水流冲洒在身上的感觉,一点一点,接触皮肤,从发梢,到脖子,肩膀,再往下,顺着身体的曲线,然后脚踝,流动,滑落,顺着地板流向漩涡。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陈希格外兴奋,也许是所有的紧绷感在考完试以后都消失了,也许是这段时间和何载的相处,让他觉得惬意,也许是音乐旋律过于动听,再或者是阳台的多肉长得越来越喜人了,原因太多了。
气氛越来越旖旎,暖橙色的灯光,朦胧的水蒸气,略微迷幻的音乐,逐渐加快的呼吸,所有的想法,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有了,随着呼吸的加重,逐渐转化成一片空白,陈希皱眉闷哼出声,长舒了一口气。
陈希收拾好浴室,检查了两遍什么痕迹也没有了,才拿了条毛巾擦着头发出来。
“啊,卧槽!”陈希刚出来就看见何载站在客厅,吓得差点蹦起来,骂了一句。
何载也吓了一跳,看着他,皱了皱眉,没说话。
“卧槽,吓死我了,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回来多久了?”陈希看着何载,还穿着风衣,好像刚回来。心里慌的一批,太心虚了,没敢多看何载的脸,继续埋头擦头发。
“你,,把衣服穿上。”何载板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