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深刻的感觉到了他们的格格不入,就好像有一层透明的膜,把丹尼尔和他们隔开了。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小时候,丹尼尔家的街道上疯跑的小孩们,他们玩着泥巴爬着树,如果不是那一天有一个小孩一脚皮球踢进了他家里,丹尼尔永远不会注意到他们,和他们有交集。
“不如我没摇色盅玩大小怎么样”丹尼尔突然他提议到。
“好啊!干聊天也没有意思,赢什么的?”英国人好堵是出了名的,一听说摇色子比大小一个个都兴致勃勃跃跃欲试。
“那就输了的自罚一杯吧。”丹尼尔无所谓的说。反正他只能和果汁,大不了多跑几次厕所而已。
大家拿出茶几下的色盅,规则是每人五个色子的话七个开始叫,比如七个一或者七个三,下家必须叫的比上家大或者多,比如七个六或者八个三,一点是万能的可以凑数,下家可以叫上家开,如果所有人的色子个数没有上家叫的多,上家输。如果正好或者多下家输。
“谁先开始”丹尼尔问。
“我先来!”麦克托米奈跃跃欲试。
顺时针排序,丹尼尔的上家是卢卡库,下家是拉什福德,卢卡库叫的是九个六,丹尼尔思考了一下“十四个五!”
“你这给我出了个难题啊!上来就十四个,我是叫还是不叫?”拉师傅纠结死了。
“叫不叫是你的事,我就知道你不喊开的话到安泽贝肯定开你。”丹尼尔笑嘻嘻的和拉什福德的下家安泽贝击掌。
六个人一共三十个色子,十四个相同的可能还是有的,毕竟还有一点这个万能色子,如果丹尼尔的色盅里面是五个五可能性就更高,但是如果再往上叫的话就不一定了。所以说个数越大概率越小。谁也不知道彼此的色盅里面都有什么。
拉什福德纠结的挠着头想了想“我选择开!”
于是大家打开色盅,丹尼尔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四个。
“来吧,喝吧马库斯。”丹尼尔给拉什福德倒了一杯酒。
拉什福德一饮而尽。
下一轮从拉什福德开始。
到卢卡库的时候上家喊的是十六个三。
“开吧,罗梅卢,你不喊开我肯定开你。”丹尼尔怂恿卢卡库开,因为这个点数在向上喊也不是没有赢的几率,但是输的几率更大,丹尼尔想与其自己伤脑筋不如把麻烦交给别人。
卢卡库看着丹尼尔跃跃欲试的表情心中警铃大作,“我、我喊开!”
十五个三差一个,林加德喝。
又玩了十轮,丹尼尔看着他们小学生级别的计算能力和拙劣的演技有些好笑,十几轮他一轮没有输过,反倒是口渴喝了一杯橙汁有点想上厕所。
“斯科特(麦克托米奈)你作弊!我看见你偷偷看杰西(林加德)的色盅了!”
“我没有!倒是马库斯(拉什福德)!我看见你拨弄色子了!”
“你们继续,我上个厕所。”丹尼尔站起来走向厕所。这几个人正在兴头上,对他拜了拜手继续撸袖子干。
丹尼尔解决了个人问题之后,背靠在厕所隔板上,仰起头叹了口气。越是热闹的环境越让他感到孤独和无聊。也许一开始他很开心,兴致勃勃的。但是过不了多久他就突然感觉到孤独突然击穿他的心脏,让他兴致全无。
这种迎合别人的产生的快乐保鲜期并不长久。
还记得那个皮球掉进丹尼尔家庭院的故事吗后续是小小的丹尼尔努力改变自己和其他小孩的不同,试图让自己合群。他开心的为大家捡皮球,看着别人玩,他以为这就是友谊,完全的信任和理解、无私的帮助,可是有一天他恍然大悟,他不过是他们的跟班而已,他们从来没有把他当朋友。
有一天他听到小朋友私下里说那个疯狂博士聚集地出来的怪胎、让他干什么他就会干什么只要你说我们是朋友、一个学都没有上过的小傻瓜而已。
小丹尼尔只觉得心口一凉,好像那里被打开四处漏风。从那以后他再也不去找他们玩了,书籍和实验就是他的朋友,他们永远在那里,忠诚的等待着你。
丹尼尔靠着隔板站了一会儿,开门走出来洗手,他打算一会出去坐一会就回家。
“嗨!丹尼尔我可以叫你丹尼尔吗”
一个人从隔间里面走出来叫丹尼尔,丹尼尔抬起头看见一个长得像蒂姆罗素的男人“内维尔先生”
“叫我加里就好。你是一个人来的小孩子不要回家太晚了。”内维尔说。
“不是,不过我也要走了。”丹尼尔低着头摇了摇头说。
“不如和我去包厢坐一会儿尼基也在,不去看看”内维尔看出丹尼尔性质不高于是提议。
“好吧,我去和巴特教练打个招呼。”丹尼尔点头同意了这个提议。
“我说加里,你是掉厕所里了吗?这么半天才出来,岁数大了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说话的是92班的生姜头斯科尔斯。
“乱说什么呢!这还有孩子呢!”内维尔把丹尼尔推进门。
“小子,我记得你两个月后才17岁吧?未成年敢出来喝酒是不是我不是你教练看着你了你就飘了?”尼基巴特看到加里把丹尼尔推进来眼皮一跳,气得脸都红了。(也有可能是喝的)
“巴特教练我没有喝酒!我就喝了一杯橙汁!不信你闻!”丹尼尔张嘴对巴特哈气。
“是没喝酒,你和谁来的几点了还不回家?”巴特的情绪不那么激动了,但还是瞪着丹尼尔。
“我本来是想上个厕所和马库斯他们说一声就回家的,在厕所遇见了加里,他说你在这里我就进来打个招呼。”丹尼尔。
“都有谁”巴特问。
“拉什福德、卢卡库、林加德、麦克托米奈、安泽贝。”丹尼尔不敢撒谎,死道友不死贫道。
“好啊,青训的来了个七七八八你们没泡妞吧?”巴特继续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