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

“我当然知道是电视——嗯？”顾莹星盯着电视皱起了眉。

“欢迎继续收看《早间新闻》栏目——昨晚，青岛黄石区北岸发现了一具尸体。与前几次不同，这次的死者是一位青年男性，目前判断为偶然性的自杀。”

“经检验，死者为30岁男性烧饼（化名）。烧饼家住黄石区北部居民区，水性很好，而且验尸时未发现其他伤口或化学药品，暂时确定为非他杀。据目击者称，烧饼在傍晚时分独自走进了海里溺亡，为自杀；还有人说烧饼是为了救落海的女孩不幸溺亡，然而我们并未发现其他伤亡，目击者也很少，样本不足。”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之前，5月里在我国东部沿海地区已经有三起类似的溺亡事件了——同样是傍晚慢慢走进海中溺亡。与之不同的是之前的三起事件都是年轻女性，而这次是一位青年男性，而这些事件之中到底有没有关联呢？其深处不由令人细思极恐。所以在此，我们提醒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你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张佳嘉喝一口牛奶，沉默了一会，低声问顾莹星。

顾莹星面色显得有些凝重，她沉思了半晌，然后缓缓问道：“当时我们是坐在海边对吧？”

“嗯。”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你不在了，大海，紫光，女人，还有一艘——船？”顾莹星眉头紧锁。

“紫光？船？”

“嘶——我想不起来了，整件事就是莫名其妙的！”顾莹星有些烦躁地捶捶自己的头。

“没事，没事，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这也不关我们的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顾莹星低声说道。

“那，我们继续？”

“继续什么？”

“继续啊！之前的事情不是还没做完嘛！”

“哎哎？”她是指，刚才在海滩上吻我还是摸我胸？怎么觉得我有点危险......

“等一哈——唔！嘿呀，小加加你很勇哦！你可能不知道你对一个萝莉控有多大的诱惑力——”

有些话，要趁能说的时候说出来；有些事，要趁能做的时候做出来。张佳嘉至此明白了这个道理。

“恭喜，手术很成功——病人很快就能恢复了，不过需要适应两天。”

“谢谢医生——”

“小慕的眼睛已经好了，这下喉咙和耳朵也差不多了。”孙月宁舒一口气。

“小慕，记得‘多眨眼，少说话’哦——”

“嗯——能出院吗？”

“小慕想出院吗？”

杨慕偏头看了一眼正疯狂眨眼的江月白。

“嗯。”

下午

“呜呜，小慕！这么急着出院干嘛！今早好不容易能看见东西了，咱还想多照顾你几天嘛！”江月白坐在后座有些幽怨地说道。

因为昨晚摘掉眼罩忘记戴回去的缘故，杨慕今早睁眼便收到了这个小惊喜。

“人小慕愿意怎么着怎么着呗，看把你急得哟！”孙月宁开着车听到女儿有点任性的话不禁失笑道。

“嗯，不舒服，还贵。”打着针睡觉直接给杨慕睡出阴影了，动也不敢动，一觉起来整个人都是木的。

“不过小慕——你可要好好的呀，这次我们都担心坏了。”

“嗯，对不起——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杨慕也不想辩解什么，毕竟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哼哼！咱会保护好小慕哒！”江月白一把抱住杨慕的腰肢，往她身上蹭。

“白白别这样......”她分明从后视镜中看到孙月宁的表情有点......怪异？她觉得不太舒服。

不过换谁都会感到别扭的吧。杨慕拍拍江月白的脸示意她放开自己，然后悄声说道：“别在这里，先放手——”她伸出手摸摸江月白的头以安慰有些不满的江月白。

杨慕偏过头看向窗外，她们走到黄石大桥了。依旧是那条江，不过现在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江的尽头就是无尽的海。

而她现在，只有踏着结结实实的陆地才能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