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炀楞了一下,不解的看着萧仲言,“齐鸣?昨晚上跟着你的随行?他倒是一个好手,也许认得这镖的来历。”
“正是。”
“既然已经耽搁了,再等等也无妨。”楚炀坐下,把镖放在桌上,想要再拿刚才用过的杯子时手腕被萧仲言握住,诧异抬头看着他,试图想要挣脱掉控制。
肌肤相亲这种事,他到底是不习惯,和任何人都不习惯,要不是想让楚灲难堪,他也不至于那晚上溜出宫,任性了一回。
可惜楚灲竟然什么都没发现,以为他只是溜出宫玩,而不是和萧仲言在绿洲里胡来。
“九殿下的警惕还不够高,这酒杯离开过你的视线,你这样毫无防备的直接拿起来再用,很用着了别人的道。”萧仲言松了手,从楚炀手底下拿过酒杯直接扔到一旁,重新拿了一个杯子,“这酒可是从燕国带来的,比西凉的葡萄酒烈。”
楚炀怔住,看着萧仲言在离自己很近的距离说话,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不适的蹙了一下眉,“刚才我离开了桌子,你不是还坐着吗?我若出事,世子怕也脱不乐干系。”
显然萧仲言没有想到楚炀还在这儿等着他,楞了一下笑道:“看来九殿下也并非无防备之心,只是笃定了在这里出事,和我脱不了干系,还有我这个垫背的。”
“世子挺有自知之明的。”
房间里的气氛有一瞬间紧绷,楚炀握着酒杯,萧仲言缓缓坐下,但在萧仲言坐稳的瞬间,紧绷的气氛消失殆尽,仿佛一切没有发生过。
敲门声适时响起,萧仲言看向门口。
“进来。”
齐鸣推门而入,看向萧仲言后才看向楚炀,“参见九殿下,世子,刚才在外的刺客窜入巷子里,跟丢了。”
萧仲言没有先开口,楚炀倒是先开了口,“你们跟的时候对方很熟悉城内的路?那看来,不是早摸清了城内的路就是在城内生活了多年。”
“九殿下的意思是?”
“你是习武之人,不妨看一下这枚镖出自什么人之手,听闻你们对于各类兵器都有所了解,以便于追踪敌人来历。”
齐鸣的确能识百家兵器,但是楚炀是西凉的九皇子,怎么一点不客气的吩咐他,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尽管萧仲言是来做质子的,到底还是燕国来的,可不是西凉人。
萧仲言挑了一下眉,“我们俩看不出来,你看看。”
伸手直接拿过桌上的镖递给齐鸣,齐鸣伸手接过,才看了一眼,眉头便紧紧皱起来。楚炀和萧仲言意料外的默契,同时看向对方。
看来,这镖有点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