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息峖把中午的事简略解释给迟朗听:“老爷子用着公事的名头要我去赴约, 我就过去了。到地方我才知道, 原来是场相亲宴, 后来我跟夏小姐说清楚我没联姻的意思,也就散了。”
随后他几句带过关于许未知的事:“遇见许未知是凑巧, 他估计是怕我脚踩两只船, 因此拍了照片提醒你。”
听完,迟朗一下把许未知的号码拉黑了, 他轻拧着眉,还放不开他刚刚的猜想:“一看他就不怀好意, 你以后别理他了。”
“嗯。”叶息峖轻声应道, 他突然觉得无论过去许未知与迟朗有过什么,都不重要。
过去的事, 已经过去了。
*
今年的冬天雪下了一层又一层,大年三十的晚上,还飘着细雪。
迟朗和叶息峖坐在沙发上看春节联欢晚会, 迟朗其实没什么兴趣, 虽然看电视是他提议的。
他看了一会,就开始不安分了。他先暗悄悄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手慢慢挪过去,就在快要挨到人的时候, 并不悦耳的门铃声响起来了。
大过年的, 也不知道是谁过来了,迟朗心情不爽地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季礼。
手上提着礼品,酷似斯文败类的季礼, 看着迟朗的臭脸,一点也没自觉:“我这不是没处去么,大过年的,你也不能让我一个人在宾馆孤独寂寞的过吧?”
季礼一家以及那些个走的近亲戚早些年全都移民国外,他因为迟朗的事,一个人回国,在这A城确实可以说是无依无靠。
“我能。”迟朗一点情面也不给,堵在门口根本不想让他进屋。
“叶总,叶总。”季礼朝屋里高喊了两声。
叶息峖听到声音,走了过来。
季礼忙挤着进屋,堆笑道:“叶总,我是迟朗他叔叔,过来看看他。”
叶息峖朝迟朗看了一眼,状似询问,迎着叶息峖的目光,迟朗把那句到嘴边的“我没这样的叔叔”咽了回去。
季礼最终如愿以偿的进了屋,看春节联欢晚会多了一个人夹在中间,迟朗全程臭着脸。
季礼自来熟得很,边看节目还边品评论足,还想要人陪着他聊,叶息峖偶尔回一两句,迟朗懒得搭理他。
“这小品演得不错,比唱歌跳舞节目有意思多了。”季礼拍了拍叶息峖的肩,十分自来熟的改了称呼,“峖峖,你说是不是?”
迟朗把他挤到一边去,警告道:“别碰他。”
“小朗,我都快四十岁了,是你们的长辈,要不要护得这么紧。”被推到一边的季礼无奈道,“我也不喜欢男人啊。”
迟朗轻嗤:“瞎说什么,你不是才三十九吗?”
季礼:“……”
叶息峖摸了摸迟朗的头,笑着劝道:“好了,别闹,让着点长辈。”
“好吧。”迟朗不情不愿应着,凑到他耳边说话,“如果你亲我一下话。”
叶息峖当场愣住了,最终轻声道:“别闹。”
那语气既无奈又纵容。
季礼轻咳了两声,显示着他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