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息峖本来不想继续玩了,如果再输了,迟朗指不定要代他喝多少,但现在说不玩,似乎又有些扫兴。
这边又都是迟朗的朋友,他一时踌躇不定。
迟朗似乎看出来了,他对其他人道:“喝酒有什么意思,玩点别的。”他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说道,“接下来,谁要是连赢两局,就可以去我南度路别墅的车库里随便挑一辆车。”
“喔!”欢呼声顿时响起。
文若愚一听顿时不干了:“我不要发牌了,我也要玩。”
叶息峖目光忍不住瞥向迟朗。
迟朗唇角上扬,凑近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玩的开心点。”
筹码变了,他们接下来又玩了好几轮。
中途,迟朗手机震个不停,拒接了又打过来,似乎是没办法不接,包厢里又太吵,他只能出去接这个电话了。
迟朗前脚刚出去不久,后脚包厢里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文若愚不经意抬头看见这位不速之客的时候,愣住了:许未知怎么会来?
把人带来的吴柏山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同迟朗是近几年才熟起来的,平时也就要买个花店什么的,迟朗才会主动找他,他并不清楚以前的事。
吴柏山是在找包厢的途中,在走廊里遇上许未知的。
许未知这人他知道,是个大导演,他的明星小女友,在他面前提过几次,说是想演许未知导的戏。
于是吴柏山就上前打招呼闲聊了几句。
聊的时候,许未知不经意提起和迟朗还是高中同学,然后他顺口一问,今天有个聚会,迟朗也在,要不要过来打个招呼,见一下。许未知一听答应了,他就把人带过来了。
“迟哥呢?”吴柏山往四周一看,没见着人,问道。
文若愚:呵呵,你迟哥等会可能要杀了你。
“这是迟哥高中同学,许未知。”吴柏山未察觉异样,继续介绍道:“刚国外回来一个月不到,是个大导演。”
“许未知?”已经喝的半醉的祁逢书听到名字,抬眼看人,嘟囔道:“这怎么跟迟朗初恋的名字一样?”
他的话一出口,吴柏山霎时一惊,苦了脸。
一时间,没人说话,只有屏幕上外放的歌曲声透过音响还在继续。
叶息峖早在人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了,这会又听到初恋的说辞,他并没太意外,毕竟他曾有过猜测。
“你发现没有,”祁逢书眯了眯醉眼,仔细看了看许未知,又使劲拍了拍文若愚的大腿,“这人长得也像那个……”
“像,像个屁!”文若愚忍不住爆了粗口。
在一干人明显不欢迎的目光中,许未知若无其事的在叶息峖对面坐了下来。
祁逢书脑子不清醒,眼神也不太好了,他朝左
右看了看,又嘟嘟囔囔:“文三,这两个人好像也有点像,我是不是眼花了?”
文若愚捂住祁逢书口无遮拦的嘴,忙对叶息峖道:“不像,哪里像了,一点也不像,叶总,不,叶哥你帅多了。”
许未知视线一直在叶息峖身上,似乎想看出他的挫败感,昭告自己的胜利。那紧盯的目光好像在说,你看,你只是个替身。
叶息峖笑了笑,语气平静道:“你说的对,一点也不像。”
文若愚忍不住吞咽了几下,他分不清叶息峖此时的情绪。
要说叶息峖和许未知长得不像,说到气质气场,两人有重合的部分也只有寡言和面冷,咋一眼看上去,或许有点像。
但叶息峖沉稳,眼神很淡,似乎从不高看人一分,也不低看人一分,与人说话进退有度,并不给人难堪。
而许未知身上总带着傲气,眼神冷凝,从话里行间,行为举止,都透露出一种高傲尖锐的气息。
文若愚内心苦:这他妈是什么人间惨剧!
他正为自己悲苦的时候,接完电话的迟朗推门进来了。
迟朗走进来,看他们都僵着没动,没说话了,有些诧异。
不过他没怎么在意,径直走到叶息峖身边,俯身问道:“不玩了吗?”
鬼使神差地,叶息峖仰头亲了一下迟朗的唇角,道:“不玩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迟朗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叶息峖会当众亲他,他按捺不住亲了回去,十分克制的只亲了一下,毕竟公众场合不太方便。
目睹一切的文若愚:卧槽,叶总这是在宣示主权啊!
许未知脸色沉了下去,他没想到迟朗从头到尾都忽略了他,看也没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