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王洋见夏铭走了,伸手给张横一下子,“你弄那一出干什么?让人多下不来台。”
“我说的不对吗?”张横理直气壮的说:“票多不好弄,我们就算用不了,也得给以后留着,你知道什么时候能用上。”
“我们不是有九张票吗,给他一张不行吗?”王洋恼火,“夏铭对我们不薄,你怎么能这样下他面子?”
“切。”张横没好脸色的说:“那我们对他薄吗?他地里的活不都是二力他们帮忙,我们欠他什么,为什么事事都要顾及他?”
气氛一时沉闷,王洋和张横谁也说服不了谁。杨海川打圆场说:“夏铭自己有票,又不需要我们给他出票,你们还吵什么?”
“算了,夏铭来了。”王洋摆摆手,不想再和张横吵。
“爸。”夏铭买回来两个台扇,给夏志军他们送来一个。
“哥。”夏文惊呼,“你买风扇了?”
“是啊。”夏铭把风扇放在桌子上,“这是给你们买的,快点试试,看凉不凉快。”
“铭铭,你自己留着用吧。”夏志军推辞。
夏文听他爸这么说,把拿风扇的手又缩了回来,“对,哥你自己留着用吧。”
“用什么,快点。”夏铭推了他一下,回头对夏志军说:“我买了两台,那面还有一个。”
“哥,你真行。”夏武佩服。
“风扇票我这没有,把钱给你。”夏志军说着从兜里拿出钱,被夏铭又塞了回去。
“我这一段时间没少挣钱,还要你钱干什么?”
“哎,好。”夏志军不好太强硬,怕夏铭心里有想法。
夏文插上电源,把风扇开关打开,“呼呼呼”随着风扇转动,一股凉风吹来,“真凉快啊!”夏武说。
“我也吹风。”夏雨和夏末过来。
看见夏末,夏铭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把他抱起来吹风扇,嘱咐他说:“小末,千万别摸风扇,你要是摸了,他就不吹风了,以后也不能用了,知道吗?”
“嗯,知道。”夏末点,眯着眼睛享受凉风。
可夏铭还是不放心,对夏文他们说:“你们一定要看住他们,千万别让他们摸风扇,要是不小心把手指伸进去,当时就会打断,等出事后悔就晚了。”
“哥,你放心吧。”夏武说:“我们上午出去卖东西就把风扇锁在小屋,等中午热了也就回来了,到时再拿出来用。”
“嗯,都注意点。”夏志军也说:“我一会儿弄个架子,把风扇放高一些,用的时候也让他们碰不到。”
“那就好。”夏铭又嘱咐夏雨和夏末两个,就要去了。
“别走了,我今天休息,买了肉要包饺子,还想等一会儿让他们叫你去呢。”夏志军说完,挽起袖子去包饺子。
夏铭随后去帮忙,两个人边包边说话,夏志军告诉他,离婚手续办完了,只是听说王丽娟被单位开除了,现在要回乡下去。
“哦。”夏铭简单应一声,他不想听到这个人一句,爱哪哪去吧,别再来跟他闹就行。
夏志军知道他不爱听,就是告诉他一声,还有点担心王丽娟再来闹,叮嘱夏铭说:“她要是再来闹,你别搭理她,告诉有事找我,尽量离她远点。”
“嗯。”夏铭低头包饺子,脑袋里想的却是许战,对于许战不辞而别有些恼火,可一想人家也没必要什么事都跟他说。
特别是张横今天的态度,让他很是不自在,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清醒,没什么事都跟他们掺和,以后还是自己依靠自己才是,他现在有点太依赖许战,这才不到一天没见他,就有些坐立不安。
而在火车上的许战,也在心里想着他。以自己对夏铭的了解,知道自己不跟他说什么时间走,他一定不高兴。
但是两人的关系一定要把握住,不能再近一步,他们现在已经太近了,几乎就是形影不离,只能在一些事上提醒下夏铭。
“许战,想什么呢?”陈军问道。
“没事。”许战把望向车窗外的视线收回,跟陈军随意聊着。
许战这次出来带来两个人,是他在矸石山认识的朋友,现在都跟他身后混,给他管理矸石山捡煤的事。
他们岁数比许战大,都二十多岁,但是心甘情愿跟在许战身后,他们以前没少许战照顾,对这个小兄弟无比佩服,更是忠心耿耿,与王洋他们不同。
说起矸石山,是许战发财的地方。他小时候就去那里捡煤,一直到后来那里来了一些混子,把矸石山把持住,谁在那里捡煤要上交给他们一半,典型的欺诈勒索。
自然有些人不答应,那里几乎天天打架,谁拳头大谁说了算,许战脾气自然不容人欺压,他从十岁就开始打架生涯,个子长的高伸手利索,几乎没人能赢了他。
他虽然岁数小,但比较有头脑,打不过的人他离远一些,慢慢联合人一起反抗,再加上他慢慢长大,十三岁就占领矸石山,成为他的地盘,跟他身后的人,也成为他的跟班。
他特别清醒,知道自己未能占领矸石山,真正有本事的人,根本看不上矸石山那点小利。零散几个小混混,也被他打怕了,再不敢往矸石山去。
现在他对面坐的陈军,则是真正的混子头目,占据一方的老大。他不混道上,对方不找他麻烦,他自然谦虚的敬着,多个朋友多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