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不言,旭凤不敢言,诡异的安静蔓延开来,只余润玉平复心绪的喘息声。
半响,暗夜里的月光张牙舞爪的扑进殿内,惊醒了两个雕塑般的仙人,润玉幽幽呢喃:“该去布星了。”
旭凤双掌搭着润玉肩膀,不容反驳的:“兄长,你有伤在身,布星之事还是暂缓吧。”
“不行,母神她又会……”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又被他强行吞咽下去,他垂下眸子,眼神闪烁。
“她不会,或者说,我不让她会!”旭凤蹲下身子,与润玉目光交汇,炽热的目光不容润玉闪躲。
润玉只觉脸颊滚烫,静默许久,他仍是决定据实相告:“旭凤,今日栖梧殿内你疯魔之时我亦在场,你化原身飞上九霄之时,便是我将你带回的。母神疑我对你下手,出手伤我,我不怨她。可依梦珠所示,你我终逃不过缘份浅薄,生死相隔。如今知你疏远我乃是为护我,我已心满意足。润玉虽势弱,却仍想与天道一博,护下亲近之人。若最后,不得不选择从前的道路,润玉亦不惧不悔!此后,你我还是莫要再见为好!”
旭凤大惊,原来润玉皆已知晓,想起润玉受伤竟又是因自己而起,不免心疼。他拉起润玉的双手,那双手苍白修长,手背上青筋浮动,触感温润冰冷,叫他心生怜惜。呵了口热气,旭凤虔诚的许下誓言:“母神专横跋扈,我非不知,只心里难受,故作不知,方才酿成大祸。而今,魇兽将血淋淋的后果摊在我面前,我自问做不到看着你一个人挣扎沉沦,不问前路,我愿与你共同分担,你……可愿意?”
润玉面上漾起一丝笑意,天地不仁,与旭凤相携,自可无所畏惧。
“我只问你一句,若父帝母神日后仍枉顾他人性命,你待如何?”润玉不答反问。
旭凤并起两指,指天立誓:“旭凤愿追随兄长,拨乱反正!只求兄长留父帝母神性命,可行?”
润玉亦并起两指,敲了下旭凤脑袋,笑颜如月华临水,“事情没到不可转圜的地步,你我亦可重新开始!”
旭凤凤眸一亮,绽开笑颜,上前一把搂过润玉,嘴唇撅起,“那就让我一亲芳泽吧,好兄长!”
小剧场:
假寐的润玉:咦,我怎么晕了?
醒来的润玉:咦,刚刚发生了什么,衣衫不整的这是我吗?眼前这人是谁?旭凤??!!几天不见,长本事了哈!我想还再晕一晕,谁来帮帮我?
一脸蒙圈的旭凤:谁推我了?也不推准点儿,差一点点就亲上了。咦,兄长醒了,兄长,你听我解释!虽说我真的想亲你,可最后关头我放弃了。不是……不是!兄长,我不是真想放弃,我只是怕你生气。魇兽……魇兽出来受死!不是……兄长莫气,我是说,魇兽来,旭凤抱抱,顺毛毛!
被旭凤抱在怀里顺毛的魇兽:我的内心毫无波澜,还有点方张si怎么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