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 各表一枝。
这边秦娇娇过着好像很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校园生活, 并因为一个贴心的室友感到久违的舒心。而白焕京那边, 是截然相反的不妙。
白焕京发病了。
因为他放跑了秦娇娇, 白贺将他的心理医生解雇了,他需要服用的药物还有心理疏导甚至催眠,都人为地停下了。
这些日子, 他都被关在房间里,只有孙怡会上去送饭。
这天,白贺回到了家, 陈月娥惊恐地快步走到他身边, 对他说:“焕京那孩子, 到底是什么毛病?”
白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 语气倒还是温和的,“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陈月娥说:“这样……平常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问题。”
她看到他这个样子,真的是恐惧。
白贺叹了一口气, 说:“他现在不太好,你不要靠近他。”
陈月娥连连应下, 她哪里还敢靠近他,这明明就是疯子啊, 疯子杀人都不会坐牢的, 太危险了, 当初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有什么问题。
白贺咳嗽了一声, 陈月娥回过神来, 叫了韩阿姨一声, 让她调一杯蜂蜜水过来。
韩阿姨将蜂蜜水送上,陈月娥接过来,递给白贺,“你这些日子,这么忙吗?”
白贺敷衍地“嗯”了一声,他喝了一口蜂蜜水,就放下了。
陈月娥过了一会儿,又问:“你说娇娇跑了,还没找到吗?”
白贺说:“没有。”
陈月娥说:“她去外面的话,只能去她爸爸那儿,你去她爸爸那儿看了吗?”
白贺说:“她不在,她没有联系她父亲。”顿了顿,终于肯看陈月娥了,脸上是和以前毫无差别的温和,“你再想想,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陈月娥心里一颤,笑容勉强起来,“没有。”
白贺那么吝啬,听到他不想听的回答后,脸上那温和的表情立刻就变得寡淡起来了,他松了松领带,站起身来,对陈月娥说:“我上去看看焕京,你不要跟来。”
陈月娥低声说:“好。”
白贺慢慢地走上楼梯,走到了白焕京的房间门口,手放上去,转了转,果然反锁了。
白贺微微笑了起来,伸手从裤兜里摸出了钥匙,他将钥匙插进门锁里,转动了几下,就将门打开了。
“焕京,你身体怎么样?”白贺温柔地问着,慢慢地打开了门。
白焕京此时的状态很糟糕,已经用光了所有的力气,就那么瘫软地躺在了地板上。
房间里一片狼藉,被子茶杯灯罩等等都被砸在了地板上,落地窗的玻璃和阳台的推门也碎了,大片的玻璃碎片散落在地面上,简直无地下脚。
白贺看到这幅场景,抑制不住地从心底感觉到愉悦。
“你真是,一点都不省心啊。”白贺叹了一口气,很苦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