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昏黄地夕阳洒在树梢上,几处白花被晕染出金光。
于思源看着外面斜阳余辉,偶有几声细碎地小摊贩地叫卖声,他一动不动地站着:“该走了。”
“不该管地别管!我知道你厉害,但只要你碰到妖了,掉头就跑!听到没?”张锦城跟他并肩站着,脸色不太好地嘱咐道。
“那不太符合我地格调……”于思源回了句,转眼瞥见他地脸色不对劲,又连忙认怂:“听你地!你也要小心点,碰到不太能理解地灵异事件,就直接把哭丧棒拿出来,随便晃两下没准也能打到。”
张锦城点点头:“那就不多说了,走吧。”
于思源“嗯”了声,率先到了盛安,因为二人目地地和任务都不一样,两人也就没特地约好在哪见面,去了盛安就各干各地。
依旧是一处偏僻的巷子,青苔爬满墙壁与地面地交界处,给人一种难以忍受地潮湿感。
于思源冷静地看着周围,想了想又拿出了手机查导航,最终确定就是这个地方。眼前这里虽然阴气很重,但确实没有鬼魂在这里,连游魂也没见到一个。
思量片刻,干脆招来了陆虔来:“你确定是这个位置?怎么一个影子都没见着?”
陆虔来先是给了个肯定答案,然后才试探着问了句:“你要不先回涎水吧?”
“我才来又回去?我有毛病吗?”于思源一脸奇怪地看着他。
陆虔来顿了下,十分认真地说道:“你来得晚就显得你排场大。”
“那也显得我们没多大诚意,谈判刚开始就这样,之后就玩不下去了。”于思源点了根烟,漫不经心地说道。
“可你压根没打算跟他们玩啊!”陆虔来十分了解的回答道。
于思源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打住!别揣测我的想法好吗?”
陆虔来耸耸肩:“好吧,那我先走了?”
于思源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前方突然出现一团黑雾,陆虔来戒备的看着雾,于思源也转过头看去,只是面上挂着浅笑,实在看不出什么紧张感。
黑雾逐渐凝出一个人形,他穿着那种上衣下裳的服饰,衣袖肥大,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周身散发着由内至外的冷漠,只在显露真面目的时候才恰当的露出一个笑容:“晚好,守墓人。”
于思源也摆摆手:“晚好,所以……你是珏?”
“当然不是。”男人像是听到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一样:“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因为给我邀请函的是珏啊,不然我连面都不会露。”于思源不爽于对方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说话便不由自主的带了刺:“现在是什么喽啰都能和我对话了吗?”
“但事实就是这样啊,这一代的守墓人平易近人,无论鬼厉不厉害,只要你空了就会去给他们扫墓上灯,好像真的是什么喽啰都能见你啊。”他感叹的说出这段话,面上依旧是那副死人脸。
陆虔来眉头一皱,但很快又控制住了自己,依旧维持着他对外的那副彬彬有礼的面具:“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小喽啰?”
“以前是。”男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守墓人那些风骨都被你们这些垃圾给败坏完了。”
“风骨?”于思源惊讶的看过去:“我都快不认识这两个字了,冒昧问一句,你所理解的风骨就是高高在上,鼻子翘天,那可真是不敢恭维。”
“你当然无法理解那个年代,理解我们的思想。”男人勾唇,眼里是几乎化为实质的疯狂与激动。
陆虔来稍微稳了下情绪,见怪不怪的说:“他生前大概是个传销的。”
于思源同意的点头:“直接动手吧!这些疯疯癫癫的话我们就不用理会了。”
说完,直接拎着泰阿剑上去了,陆虔来紧跟其后,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惊惶,但转眼又稳住了情绪,一边躲开攻击一边说:“你有什么资格当这个守墓人?整天累得像狗一样,你活着为了什么?”
“反正不是为了你而活。”于思源满不在乎的和他打嘴炮,手上动做却一刻不停。
鬼是透明体,寻常武器确实伤不到他,泰阿剑却可以轻轻松松的划破他的皮肤,留下一两道伤痕。
男人一个不注意被划到,伤口又很快愈合,于思源不可见的皱皱眉,手下攻势愈发狠厉。
“你连自己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都不知道,凭什么要求我们听你的?”他瞪着眼睛,大声问:“我生前恣意潇洒,又是结驷连骑,前拥后驱,你自己都活着那么憋屈,凭什么要来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