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两个人同样在这个大年三十地日子都是孤单一人地缘故。

两人稍微聊了下关于对方的一些妖、鬼的事情后，就略过不聊了。十分默契的翻开这篇，开始谈了一些简单的家常。

窗外偶尔会响起零星的烟花，两人坐在沙发上看春晚，面前摆着一大袋零食。就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样。

直到将近十一点半的时候，张锦城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两人才意识到已经很晚了。

张锦城拿起手机，抱歉的看向张锦城：“今天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于思源点点头，把旁边的羽绒服递给张锦城：“先前你借我的，忘记还了……”

张锦城伸手接过：“那……再见。”

于思源把他送到门口，张锦城颔首，一边接通了电话，一边上楼，于思源合上了门，突然感觉有些寂寞。

他再度坐回沙发上，看着春晚里面的人对着屏幕说：“……给大家拜年了！”

于思源忍不住笑了，反手给手机里所有联系人都发了新年快乐！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一样，他对着电视里的人嘻嘻哈哈的笑，然后又没劲了。

他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起来，低头揉揉自己的脸：“算了！每年都一样，烦死了！师父他……”于思源顿了顿，索性把电视关了。

过了一会又把灯也关了，准备回去睡觉。小苏却在这时候突然飘进来。

于思源习惯了各种东西突然冒出来，现在只是有气无力的摆摆手：“hello，去哪了？这么晚回来？”

小苏慢悠悠的飘过来，脸色不太好：“有些鬼必须你来摆平！我弄不了了！”

于思源有些惊讶的站起来：“你一直在清鬼？我以为你只是出去玩了！”

小苏呵呵一声：“为了让你这大年三十过得高兴点……”

于思源又垂头丧气的坐回沙发上：“这大年三十真没意义，早知道就不为了这茬加班十几天了！”

“是吗？”小苏懒得理这个口是心非的人，毫不犹豫的揭穿他：“但我之前路过这的时候，却看见你在高高兴兴的和那个姓张的聊天？我看错了？”

“你没有看错啊。”于思源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对了，你回来是因为事儿办完了？”

小苏简直要被他气死了，深深吸了口气——虽然鬼实际上并不需要呼吸，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我以为我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和你说了？有只鬼很厉害，老子解决不了，只能你来！”

“你是姑娘家，不应该说老子”

“那就老娘！”小苏不耐烦的说。

“你是个姑娘家不该说粗话！”于思源慢悠悠的补了句。小苏呵呵冷笑一声，一副死鱼眼盯着他。

于思源被盯得投降了：“别闹！大年三十的……”他伸伸懒腰，结果话还没说完，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条件发射的低下头去看——是以前一位请他除鬼的老顾客，他刚刚一个群消息过去，紧接着就有一堆消息发过来了，最新发过来的就是他。

当然省略掉对方发过来的消息，最显眼的还是屏幕上大写的12：00和下面一行小字——农历初一。

于思源翻了个白眼：“那可真好，准时准点上班！”他站起身，稍微礼了礼衣服，想了想，又进卧室拿了件厚一点的外套，全副武装后，才转头看向小苏：“我没问题了，走吧！”

小苏一脸惊奇，于思源拍拍她的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没看错！哥哥今天总算要放弃风度，保持温度了！”

小苏摸了把脸：“我就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呢！喝酒了？”

于思源笑眯眯的打开门：“一瓶果酒而已。”

小苏顿时一脸生无可恋，酒精对于思源而言，简直像是‘吐真剂’一样，喝了酒的于思源，哪怕只是抿一口，于思源就能把自己的所有来历交代个遍。

更别说于思源喝了一整瓶，这下子那张锦城指不定啥都知道了。

小苏气结，但看着于思源终于肯把外套穿身上的时候，小苏的气还是消了很多。于思源这副乖巧懂事、不再死要面子的样子，真的是好久没看过了。

小苏正这么想着，突然于思源拦住了她：“六十多岁的老奶奶还是不要凑热闹了，这些事情我能搞定，用不着你出手！”

说完，于思源便一把将小苏扯开，然后‘蹭’的一下子钻进黑雾里。

小苏还愣在原地：“老奶奶？我吗？于思源！你给我滚回来！”

于思源当然不知道小苏正在原地‘河东狮吼’，他迷迷糊糊的瞬移到了一个地方，因为喝醉了酒有些不清醒，也懒得和鬼说废话了。基本上是见一个打一个，直到碰见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鬼。

于思源的脑袋才略微清醒了一点：“你是……济北那个？”

老鬼点点头，有些讶异：“你好像和上次不太一样……你喝醉了？”

于思源豪气干云的把泰阿剑往地上一插，怒道：“不可能！我就没醉过！”

老鬼幽幽的叹口气：“看来是醉了……小苏今天好像在盛安那边碰到一只怨鬼，实力挺强的，我正打算过去帮帮忙呢！”

老鬼顿了顿，突然想起来什么：“不对……应该是她叫你过去帮忙的？毕竟那只鬼还挺厉害的！”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很笃定。

于思源却像是根本没听到似的，依旧愣愣的看着他。

老鬼无奈扶额：“说真的，她为什么会放心你过来？她不知道你喝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