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源点点头，眼睛依旧看着电视。张锦城抽抽嘴角，在心里拼命说服自己，于思源再怎么不靠谱也不至于对这些事一点也不上心，这才开口:“妖这边，还得从山海经开始讲……”

“山海经？就是那本书？”于思源快速领悟到了其中的要点。

张锦城点点头:“对，据我所知，大部分妖怪都是从另一个空间来的，妖怪称那个空间为山海境。”

张锦城喝了口茶，继续说:“他们有个别想法比较极端，反正特别敌对人类。”

于思源见怪不怪:“不用琢磨妖怪的心思啊！我们又不是妖怪，体会不了他们动辄就要毁灭世界的念头。”

张锦城不置可否:“介于我们伏妖师太过厉害，妖怪根本打不过我们，所以……妖怪和鬼联手，也并不稀奇。”

于思源一脸嫌弃:“要脸吗？这天地间就没有鬼能打得过我，我夸过自己吗？”

孙衍嗤笑出声:“别管他！张锦城向来这么不要脸。”

张锦城习惯了来自他人的嘲讽，若无其事的看向孙衍:“衍哥！你刚刚听到我们说的事吗？”

提到正经事，孙衍也认真起来了:“鬼的事情我不清楚，但妖要是真的和鬼联合了，那这事情就真的难办了。”

于思源和张锦城都一脸不以为然，孙衍抬手就给了张锦城一个脑瓜崩:“你们俩就不能长长脑子，到时候鬼来对付伏妖师，妖对付守墓人，专业不对口，你觉得你们能赢？”

张锦城捂住了额头，虽然听了这话，也反应过来自己太盲目自信了，但是不服:“那你为什么只弹我，不弹于思源？”

孙衍露出了“关爱智障”的笑容:“我们刚刚认识，这点分寸还是要有的。”张锦城哽住了，虽然还是不服但无话可说。

于思源露出一个万事皆安的微笑。

三人大概往外扯了两句，又很快说回正题，于思源想了想，正想说什么缓解一下气氛，门口突然传来门铃声。

于思源和孙衍条件反射的看向张锦城，张锦城被看得顿时黑了脸:“行！我去开门。”说着，就把于思源也拉上了。

出乎意料的，门外竟然是顾斐，他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的打了个招呼。

张锦城一脸无语，主动侧开身子:“先进来吧，有什么要紧事也等你把气喘匀了再说。”

顾斐没拒绝，冲进屋子，熟门熟路的给自己倒了水，一杯水下肚后，才掏出一个药瓶子:“喏！消除黏液的！给你们！”语气特别坏，基本上是把药塞给张锦城之后，就气呼呼的坐到沙发上看起了动画片。

两人向看皆是莫名其妙，但也没迟疑，飞快的拔开塞子，倒出一些粉末洒在两人相连的地方。

粉末的药效非常快，几秒后，两人的手就慢慢分离开来，于思源接过药瓶子，正打算把手肘和膝窝粘到的石灰也给清理的时候，张锦城就十分顺手的顺过药瓶子，倒出一点粉末给抹上了。

三两下，于思源身上的那些黏液终于清理干净，他松了口气，张锦城也跟着舒了口气，这才有功夫想起顾斐来:“怎么这么快？不是说两天才能好吗？”

顾斐提到这就怒气冲冲，像豌豆射手一样开始持续不断的谴责:“你还问我为什么？不是你突然发来一句再不弄好，就打断我的腿吗？”

张锦城一脸无辜:“随便说的，你怎么这么好骗？”

顾斐给气的，当即把水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敲:“就这点我还不至于被骗到了！你还说要没收我的所有电子产品！……打断我的腿你不至于，但没收手机什么的，完全是你这个老畜生干得出来的事情。”

张锦城听到这就更无辜了:“朋友！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那我也不是那种为了点事情就斤斤计较的人啊！”

顾斐呵呵一声，完全不屑于反驳。

于思源挑眉，揶揄的看向张锦城:“那要谢谢你的斤斤计较喽！”

张锦城懵逼的看向他:“其他人且不说，就算我真的去打断他的腿，那也是为了我们两人的未来啊！”

于思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跟你贫了！我一堆事情呢！要有事就电话联系。”

孙衍见他打算要走的样子，便也找他要了电话号码:“如果下次再碰见鬼的事情，可以找你吗？”

于思源点点头:“自然。”然后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北平，出门的一瞬间，就丢出石头，穿到了他涎水市的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