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这小葡萄在旭凤的栖梧宫和月下仙人的姻缘府闯下了多少乱子。那头的扶延和润玉自然实在聊锦觅的身份。
“夫子觉得此次事情源头何在?”润玉看着夫子温润的侧颜,心下想的却是那只初次见面便得夫子如此青眼的小葡萄。如今花界丢失鬼族司魂使义女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八成说的便是这颗小葡萄。
“你觉得呢?”扶延却并不希望润玉只听自己的话而不诉说自己的想法。
不过这在润玉看来却颇有些避而不答的姿态,心下有些吃味。“我倒是有些好奇,这多年未出的鬼族司魂使何时多了个义女,不过鬼族此举到颇有些拿鸟族示威的意思在里面,就是不知道鬼族是否是与花界结盟。”说起了正事,润玉倒是将心里的那些小情绪慢慢放下了。
扶延随着润玉的脚步缓缓而行:“那位司魂使的义女可不是凭空所得,而是这位司魂使欠下了对方一段因果。”顿了顿又道:“司魂使有一条最重要的使命,那就是维护六界安宁,所以尽管不理凡尘俗物,却也尽职尽责处理上古凶兽。”
“当日那小葡萄跑出花界水镜,路遇司魂使他追杀穷奇,穷奇便伤了那小葡萄的好友,又差点要了她的性命。鬼族之人最重因果,所以那位司魂使便是欠了这小葡萄一条性命,自然是要护她的。”
“夫子对司魂使的事情了解的不少啊!”润玉看着这张脸,忽然觉得对方招蜂引蝶的能力实属吓人。
扶延倒是听出这话中的奇怪之处:“我与司魂使有半师之谊。更何况他会去追杀穷奇原是我探知到的消息!所以这段因果也有我的缘故。”
两人行至水边,扶延轻巧的一躲,身旁的润玉却不幸地中了招。无奈地将系在脚踝上的红线取了下来,侧头瞪了扶延一眼,对方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那头的月下仙人已经从润玉不看他扯到了润玉的婚约上了。
听着润玉言语中的酸涩,扶延心思一动,却是少了些逗弄他的心思。润玉好不容易将话头扯到旭凤身上,哪成想对方却发现当日锦觅赠与扶延和润玉二人的那两根红线。
“欸!这两根红线哪里来的?不如我一并拿去吧!”月下仙人说着便要去取,却发现那两根红绳早已被人细细密密的缠在一起。
“这两根便留给润玉吧,也好提醒润玉时时刻刻挂念着叔父。”润玉躲过月下仙人的手,三言两语将月下仙人哄走了。
......
“征兵之事,殿下不去吗?”扶延将手中的书册放在润玉面前。说实话,两个人都知道,这件事情,荼姚不会要他插手,也不想要他插手。但是每三十年一次的征兵之事总是要应一应的。“夫子放心,我已经派人去了,不会叫荼姚挑出错处的。”
扶延笑了:“我不是怕你出了什么错!只是想着这听力考试怕是要旭凤忙上好一阵了,原想着你可以去看个笑话的,是我忘记了。”
“夫子想看旭凤的笑话?”润玉有些懵。
“是想让你好好笑一笑的,不过若是想看旭凤的笑话哪日不能看得到。”
二人正说着话,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扶延绕到了一侧的屏风后面。听着出了名的好脾气的夜神殿下忽悠那个新来的小兵士说自己会修些奇门遁甲打伤旁人的瞎话,倒是没想到对方连忽悠人都是如此奶凶奶凶的,想起那日魇兽也是如此吓唬锦觅的,果然物似主人形。
扶延揉了揉眉心,方才觉得一阵眩晕,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润玉刚刚打发了邝露,刚刚想打趣扶延一番,却见屏风后的人身形晃了晃,差点栽在地上。忙跑到屏风后扶着自家夫子:“夫子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