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容易就原谅对方可不是你的作风啊,Minamoto。”与源昭希有着同样发色的少年用手点着眼角的泪痣,用咏叹调调侃着源昭希。他的笑声低低的。
源昭希看了迹部景吾一眼,自顾自地把领带拽开了些,又在迹部景吾再次开口前,有些懒散的回答道:“当然不是我的作风。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松口的啊,景君。”“如果我没有记错好像景吾和手冢君关系很好。”赤发少年的声音温和,看上去比实际年纪好像要小些的样子,而气势不凡,用肯定的口吻说着本该是疑问的句式。
迹部景吾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别过头,并不否认:“赤司你什么时候这么多事了,啊哼。”“景吾还是老样子啊。”赤司征十郎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用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的口吻道:“一会就有好戏了啊。不过昭希你没有呆在屯所你的王一定说了什么吧。”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笃定,好像早有预料。
“室长让我接到特殊警报就立刻过去。”源昭希这个人人皆知的“王吹”难得没有多说,“没让你阻止怪盗基德吗,怎么说你不也是个公务员吗。”迹部景吾看着面前这个懒散竹马,用着嘲讽的语气道。源昭希轻笑,像唱歌一般说着:“景君,我们室长可不是什么善人呢,职责以外的事情可不愿干涉哩!这一点,我和王可是一样呢。”他的语气有些轻佻,更多的是漫不经心,丝毫不像在评论自己的样子,赤司征十郎的语气没有一点变化:“果然是你会说的话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名为“惊讶”的神情的痕迹。
“叔叔,那边几个人为什么可以不佩戴啊?”江户川柯南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边三个人,用着与他的眼神不符但是他这个年纪孩子应该有的甜腻的童音询问着。毛利小五郎立刻麻利的给了某个他看不爽很久的伪小学生一个暴栗:“小鬼,他们不可能是基德假扮的!”“就是说啊臭小鬼!那个华丽的像个孔雀的家伙是迹部景吾,迹部家独子,红色头发的是赤司家的独子,赤司征十郎,中间那个穿着蓝衣服的是源氏家族老家主的次子,源昭希。”铃木园子朝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也一下子被吸引住了,但没什么好气向某个小孩介绍了一下。“叔叔好痛啊!园子姐姐你看直眼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呢,都是大少爷而已嘛。”某个灵魂是高二的“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的小学生一边揉着自己被打肿了的脑袋,一边有些鄙视的看着某个花痴,在她不注意的地方微微皱了皱眉头。
源昭希用那双骨节分明且白皙的手摩挲着盒子,他轻轻的嗤笑一声,勾起嘲讽的弧度:“真是无趣的游戏啊。”“那位铃木董事长可不是本人,啊哼。”迹部景吾可不屑于佩戴这种仿制品,他的声音不大不小。
“你怎么知道!”江户川柯南刚刚出去看到了基德留下的面具才知道的结论被一个刚刚被他认为是大少爷的人以一种不屑的口吻说出来自然是提高了警惕。倒是赤司征十郎蹲了下来,饶有兴趣的打量了面前的小孩,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小侦探,反正,你会解决的。”他的话像已经将今晚的情景了如指掌般,丝毫不在意江户川柯南刚刚失礼的行为。
没等江户川柯南回过神,一道像刚睡醒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哦呀,征君又打开了“天帝之眼”呢,不过没关系,毕竟景君好像也动用了“迹部王国”呢。”他熟练的揭露另外二人,陌生的名词让江户川柯南有些不适。“不过有什么是比面前拥有与自身不符灵魂现象更有趣的呢。”他像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物似的,却用着谈论天气般平淡口气陈述着。他说完,并不等待回应,又笑得如春风一样温润:“啊好戏要开始了呢。”“大哥哥你在说什么啊?”他试图用小孩子的口吻迷惑过去。
“江户川,不,工藤君。”那个名为源昭希的少年,用着不大但刚好在江户川柯南耳边,且一清二楚的音量道。他并不在意自己投下的惊雷炸出怎样水花的样子,转身和那个叫做赤司征十郎的少年离去只留给江户川柯南畏惧以及被冷汗浸湿的后背。
江户川柯南缓过神,立刻追上去大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那是不同于对于黑衣组织的成员的害怕,是一种出于对于他这个人本身的畏惧。那个人身上有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拥有的威压,那是与黑衣组织的成员相似的气息,即便它本身看上去并没有恶意的样子,也不能让灵魂为被称为“日本警方的救世主”的“工藤新一”的江户川柯南放心。
他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从远处传来他的回答:“我?只是一个怪物而已。”他毫不介意的称呼着自己为怪物,用着理所应当的口气。
“不过。”源昭希回过头,脸上是先前见过的,温暖的如春风拂过般,但更像是面具的笑容。他看似随意的扔过来一张卡片,却是带着青色的火焰牢牢的插进了墙壁里面。他并不解答江户川柯南对于这一现象的困惑,只是摇了摇手指:“如果需要调查什么,可以不用害怕麻烦地找我哦。”
“毕竟,我可也算是拥有政府高级权限的公务员呢。我们SCEPTER4的情报网,可是一点不逊于甚至高于警视厅呢……”他看似有意无意的提及了一个令江户川柯南陌生的名词,但更令江户川柯南注意的是他所说的“一点不逊于甚至高于警视厅”这一对他所说的组织的情报网的形容。
江户川柯南的手握紧了那张卡片,眼睛死死的盯着源昭希像贵族一般的背影,眼底意味不明,似乎在思考着源昭希之前的话的真实意义的样子。
“毕竟我也很好奇,你到底需要多久才能把那个组织的人一网打尽呢……”
那个人最后的一句话里的意味不明,像是可怜又像是好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