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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海市蜃楼(2/2)

血女闻言,喝道:“不是我!你这贱人——再敢胡说,我撕了你的嘴!”她全身燃起火焰,伴随她驰名北方的喷花血珠儿铃也开始“叮当”作响。

皱眉走向林雪儿,却说:“好!我信你!”

林雪儿眼角溢出泪花,她柔情似水道:“眉郎!”

血女看着皱眉抱住林雪儿,心头怒火大炽。她嘴里不停地骂着“贱人”,伸臂甩出喷花血珠儿铃,却发现铃铛穿过两人的身体——这时,场景变换。

皱眉拔出腰间的一把刀,摔在血女面前,说:“念在师徒一场的份上,我不亲手杀你。你用这把‘无痕’刀,自行了断吧!”

血女望着那把刀,心如刀绞,呢喃道:“师父……”

……

宋墨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脑袋上悬了一把剑,而眼前的人则不停变换着:

方小贵恶狠狠地说:“你原来不是宗主,你夺舍宗主的身体,我要你偿命!”这时,宋墨脑袋上的剑下沉一分。

方白笑道:“莫送,你欺瞒神君的事已经被神君知道了,你就等着死吧!”他异色的双瞳里闪烁着冷酷和兴奋的光泽,可他的语气又那么温柔,仿佛在哄人一样。

宋墨头顶上的剑又落下几分。

沫萝张牙舞爪说:“我要杀了你!”

宋墨恍惚间从沫萝身上看到了莫藤的影子。此刻,他只觉得眼前、耳边一片模糊:秦远说、风满说、董卿说、魔君说……

那些人的话交织在一起,宋墨觉得感觉头顶的剑一分分下沉,快要粘到头皮上了,他的心脏也随着那把剑渐渐沉了下去。

接着,宋墨望见沧澜宗被人肆意践踏、摧毁,沧澜宗的牌匾碎裂、屋舍倒塌、活水断源、高山移平,人们嚎叫着、逃窜着,丑态百出。他深感无能为力,双腿僵硬的朝着北方跪了下去,垂着头,仿佛认命了,颓然待死。

突然,宋墨意识到不对:“我本来是在沙海之地的,那些人又怎么会出现?眼前又怎么可能是沧澜宗?”想到这里,他涣散的双眼渐渐有了焦点。

宋墨回神,摸向背上的臧剑刀,朝头顶那把剑狠狠砍去。

“咔擦”一声脆响,那把剑出现裂纹,朝上飞躲开了宋墨接下来的攻击。接着,之前那些人又再次出现了。

方小贵道:“宗主,我方小贵一身为沧澜宗尽心尽力……”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墨一刀砍死了。

方白推了推眼镜架,说:“宗主,方白可是万年独一的龙凤体——”宋墨面无表情地将其一刀劈开。

沫萝叉腰指着宋墨,说:“你敢对我动手?”

宋墨望着沫萝,愣了愣,握刀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他还是握紧了臧剑刀,利落的将沫萝抹了脖子。他叹了口气:“就算你是真货,我也不会留情,更何况……你不过是一个幻像而已。”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却并不好受。

接着,宋墨又接连杀死了许多幻象。最后,他停在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子面前。那人站在成为一堆废墟的沧澜宗上,修长的身躯,手中掂着一把黑刀,勾唇浅笑着,姿态很慵懒迷人。

那人冲宋墨一笑:“你好!”他轻抚手中的刀,仿佛在抚摸美人娇嫩的肌肤。

宋墨察觉那人与自己容貌无二,他没有回应,只冷冷望着那人,握紧了手中的刀。

(因为剧情的原因,为了方便区分,人物名称稍作改变)

宋墨说:“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莫送当然认得这人是谁,她说:“别废话!”她手中的臧剑刀嗡嗡振动着,“动手!”

宋墨摇头叹息道:“你还真是个粗野的丫头!”

莫送无视了宋墨的话,只管提刀来砍。她每一刀都朝宋墨的薄弱处砍,丝毫不留情面。然而,宋墨自小练习《沧刀》,对莫送下一刀的位置、深浅都了如指掌,再配上《步惊微澜》身法,莫送想挨着他衣角都难。

宋墨眯着狭长上挑的眼眸,道:“看样子你很想杀我……”

莫送额间渗出了汗珠,她咬牙道:“你好像很喜欢说废话!”说着,她刻意改变《沧刀》原有的招式,将臧剑刀脱手抛出。

闻言,宋墨哈哈大笑,将那张清俊的脸庞染上一层薄粉色。他语调嘶哑,“你越想杀我,就证明你越惧怕我!”

宋墨还想再说什么奚落莫送,之前莫送抛出的臧剑刀已经自上落下。他惊醒,一个转身躲开,却还是被刀锋划破了肩、背,削断了几捋头发。见此,他顿收玩笑之心,捂着肩,冷冷望着莫送,“之前我不杀你,是我仁慈。既然你这样不识抬举,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莫送板着脸,冷冷地道:“你我本来就不能共存!这里也没有别人,你又何必再装!”

宋墨见此,连说几个“好”,“看来你虽然粗鲁,却是个明白人!”他单手举刀,说,“在死前,我就让你看看《沧刀》第一卷‘银鱼密雨’式!免得你就知道乱砍、乱劈——让人小瞧了去!”

宋墨说:“这《沧刀》刀法共有十卷,每卷十招,加起来就是一百招。可惜,我也没有全部学会……不然你还能在死前好好涨涨见识呢!”

宋墨出刀急促、其势如雨,伴随着风被割裂的声音。莫送用肉眼看不清宋墨的出招,无法躲避,只能笨拙地用刀抵挡着一些致命的攻击。

不过一刻功夫,莫送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了。

宋墨的刀似乎无处不在,宛如深海里成群结队的鱼群,一层层将猎物包围、困死。

莫送看不见宋墨怎样出手,她想“既然看不见,就不要再看了”,那颗焦急浮躁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她一边想:“这‘银鱼密雨’式……以快、密、急为主,类似于单人车轮战……”一边使刀护住致命处。出神之际,她的刀法使用的更加流畅自如。

宋墨见莫送出神,眸光一闪,手中的刀陡然变式,直刺向莫送心口。

莫送敏锐地察觉危险,这时候,她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她眼看着刀尖接近,眼珠子紧缩,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左手去挡,右手手腕一转……

血,溅了开来。

莫送的左手握住了刀,她的血沿着刀身流淌、顺着刀尖滴落。这时候,她还意识不到疼。她抬头,看见自己的臧剑刀顺着顺着宋墨的刀转了一圈,然后绕着宋墨的脖子又转了一圈。

宋墨捂着流血的脖子,怔怔地望着莫送,似乎不相信一直占据上风的自己,最终会落得这个结果。

莫送放手,刀落地的声音很沉重。这时候,她才感觉到皮开肉绽的疼。她咬牙忍痛,立即拿出星华草疗伤,不一会伤口就全部愈合了。

宋墨望着莫送,脸上的神情几度变化。在死前他说道:“或许你真的比我适合继续活下去!”他扯了扯唇角,笑道,“要知道,活着可比死了不易——我祝你长命千岁!”最后一个音落下,他就再也发不出一点儿声音了。

莫送看不懂宋墨脸上的神情,她只觉得宋墨最后那句话中的“祝”字听起来很像“咒”字。她本身也希望自己能活的久一些,不由心想:“就算活着再不容易,能长命千岁也是一件好事。”并不将这话放在心上。

(接下来,一切照旧)

那个人死后,宋墨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分崩离析了。幻境破碎,露出了原貌。他环顾四周,发现身上黏呼呼的,周围是散发着恶臭的液体。

宋墨默念:“臧剑!”背后那把黑刀立即飞了出来,将黏糊糊的液体斩断。然而眼前一片漆黑,他什么也看不清。看不见,让他心里有几分没地。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脚下的触感很硬,质地像某种玉石、又像某种铁器,他见识不广,一时也猜不出自己站在那;空气中有种血腥味和发酸的气味,他皱起了眉头,觉得这气味就像什么人吃了生肉,消化了一阵子后再吐出来那样恶心;因为耳边有哗啦啦的水声,所以他猜自己应该在一条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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