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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红尘是美(2/2)

在挑选奖品时,无果望了眼台下的宋墨,见宋墨望着自己,不禁回之一笑。没想到这一笑,竟惹得台下之人议论声如潮,尖叫声此起彼伏。

无果在奖品里怎么也找不到想要的东西,心下失落。忽然,一颗七彩流光的珠子吸引住他的视线。他将那颗珠子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看到了《晨曦诀》这三个字,不由欣喜若狂。然而,他表面却一幅很平静的样子,将珠子往兜里一揣,对众人说:“贫僧已经挑好了。”

无果本想下台把这颗珠子给宋墨,哪料一下台就被人给围住了:“佛子的辩论真是精彩绝伦!”、“佛子好可爱、人家好喜欢呀!”、“佛子一言,让人醍醐灌顶”、“佛子刚才好像对我笑了,哎呀要命,我要折寿了!”………

最后还是圆善大师出马,才把无果从拥挤如潮的人群中拯救出来。

……

辩论会结束后,脱困的无果将那颗珠子给宋墨,“这次你来沙海之地就是为了寻找功法,我不想让你空手而归。现在,这珠子里就有一部功法。我虽然不知道这功法的属性、品阶,但‘万丈红尘’出品,总归不会太差就是了。”说完,他才添上一句,“你要不要?”

宋墨拿过那颗珠子,也不检查,直接放进储物戒里。他道:“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你我之间也无需这些客套的死东西。”说着,他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株星华草,“之前看你好像很喜欢这东西,恰好我这里就有一株,送你吧。”

无果刚想腼腆地说“这怎么好意思”,但是看到宋墨手中那株三丈长,枝叶繁茂、结了几颗红玛瑙似的果子的星华草时,他立即抱住宋墨大腿,大喊:“土豪啊——”

抱着宋墨的腿,入手绝佳的手感使得无果脸蛋爆红,他一幅摸到烫手山芋的样子,立即松手,退后几步,清咳三声,说:“我也不贪心,你给我颗小红果就好。”

宋墨摘下一颗红果,递给无果。

无果接过红果,脸上的烧还未褪。他说:“星华草是珍贵之物,像你手上的这株,我估计神君都未必见过。所以你以后可不要随便拿出来——免得招灾引祸!”说完,他就将红果收进自己的储物兜里。

宋墨说了声“好”,将星华草收起。

无果说:“既然你已经获得了功法,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宋墨道:“我还不急着回去。难得出来一趟,自然要在外面多历练一阵子,涨涨见识。”思忖片刻,他道:“不过既然获得了功法,我也该写封信回去。”于是,他讨来纸笔,将获得功法之事写下,再言“归期不定”,最后在信封上写一个‘墨’字,才放出去。

无果道:“你准备去哪历练?”

宋墨说:“去什么地方……我暂且还没想好。”

无果说:“那你先把西部历练一遍吧!我可以做向导!”他介绍,“西部全是沙漠,但是有名的庙宇不少、知名的高僧也多,还有金字塔和宏伟的宫殿,盛极一时的闹市你还没去过吧……”

宋墨点点头,客套道:“有劳了。”

无果对此不予置否。他龇牙笑问:“你觉得我之前在台上的表现怎么样?”

宋墨知道无果实际上年纪比自己还大,不过是一直保持着孩子的身体和个性罢了。但是他从未见无果当成孩子看待,而是当成一个可以无视身份、年龄和修为的珍贵朋友。他道:“你想让我夸你就直说。”

无果笑道:“知我者,宋墨也。”

宋墨想了想,夸道:“刚才你表现的很好。”

无果诧异道:“就一句?”

宋墨问:“不然你指望怎样?”

无果撇头想了会,叹气道:“一句就一句,总比没有的好!”

宋墨望着无果愁眉苦脸的样子,心情大好,不禁一笑。

无果抬头瞥见宋墨唇边一瞬即逝的笑意,愣了愣,失神地喃喃道:“你这么美,真不知道会是多少人的红尘……”

幸好的是,宋墨走的早,并没有听到无果的那句呢喃,不然事情就玩大发了。

……

沧澜宗内,方白和方小贵将宗门管理的井井有条。为了将宗门建设的更好,他们准备征求大众的意见。于是方白特地做了个“意见箱”,让大家发表意见。不过为了避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被人大作文章,投进意见箱里的“意见纸”需要花一两银字去他那里购买。

至于沫萝,本来跟萧寒两人好好的,可后来因为遇到了一个土豪散修,“太懒真人”,就撇了萧寒,跟着那真人“双宿双飞”去了。

秦远还是一如既往地打扫着沧澜居,等着宋墨回来。他闲暇时打坐修炼,偶尔看看书、练练字、画画宋墨的肖像和沧澜宗的风景、打探一下宋墨什么时候回来之类……日子过得很是没滋味。

这天,卜算子又来找秦远了:“你还是不肯跟老夫学艺?”

秦远坐在石凳,喝着茶,淡淡地“嗯”了一声。

卜算子道:“你不是说你有个师父吗?他人呢?”其实前段时间,他打探过此事,然后算了一卦,发现秦远现在的这位师父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的的话,那就是命薄、活不长。

秦远的眼眸染上一层水光,他遥遥望着西方:“师父他很忙,没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他握紧手中的茶杯,“所以我劝你也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我是不可能再拜其余人为师的。我此生,只认他一人为师。”

卜算子不以为意道:“你还小,怎可妄许‘此生’二字?就连老夫,也不敢如此夸下海口……”

秦远打断卜算子的话:“你不敢说不敢做的事情,我未必不敢。况且,那句话我并非只是说说而已——我不仅敢说,而且一定做的到!”

卜算子一噎。沉默半晌,他见秦远喝完茶,要离开,当即道:“据老夫所知,你那师父是个‘薄命鬼’,活不长。”此时,他忍不住心想,“老夫听人说,阿远这孩子当初还是跪在地上,求着拜那薄命鬼为师的,那场面实在叫人无法想象。”

秦远手中的瓷杯登时化作齑粉,他道:“不许胡说!”

卜算子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察觉有人来此,立即挥袍将自己隐身起来。

一个白衣异眸的男子走进沧澜居,说:“宗主来信了。”他带着标志性的单眼眼镜,手中夹着一封黑底白字的信。

秦远闻言,登时来了精神:“快给我!”

方白将信递给秦远,秦远一把夺过。

秦远握着那封薄薄的信,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他望着信上风骨清瘦的“墨”字,小心翼翼拆开信封,动作轻柔的不可思议。他拆开信,一字一句望了下去,然而这封信里交代的内容简明,简明到只字不曾提到他,最后还留下一句“归期不定”——他连看了十几遍,看到最后,忍不住红了眼眶。

方白问:“信里说了什么?”

秦远抹了把眼泪,将信揣怀里,说:“师父说他去了沙海之地,已经拿到属于你的功法,希望你好好管理沧澜宗,他……归期不定。”

方白哦了一声,问:“宗主没提到你么?”

秦远的眼泪滴在信纸上,模糊了字迹。

“信中,师傅对我,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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