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心爆棚地梁总甚至送餐上门，亲自端着餐盘给他，办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看着他一口一口吃完，叶澄时不时抬头撞上他的眼神，直觉他好像想问自己什么问题一样，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在荷兰多久了”

“……快一年了吧。”

没错吧，这人一定是想套出点什么，在拉近关系了哼。

“怎么会想来这里？”

“……我之前在德国读书，今年毕业，找实习找来这里了”

“不打算回国吗？”

叶澄没抬头，手上的勺子翻动着碗里的粥，勉强扯扯嘴角摇了摇头。

梁斯年看着他这幅心虚的小样子挑眉，“怎么，有什么一定要留下来的原因吗”

“我……咳咳咳咳咳”叶澄摆手想解释，太着急了被口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梁斯年有些抱歉地看着他的可怜样子，起身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觉得自己好像逾越了。

他也只是好奇，独自在这里生活就算了，高烧昏倒的时候抓着自己的手不放，嘴里一直喊着的另一个名字，似乎不是事务所那位姑娘的名字……

算了，本来就是随手之劳，搭救异国他乡的同胞而已，还是别对人家的私生活太感兴趣比较好。

好不容易顺匀了气，梁老板皱眉看着他，“前天见你还好好的，怎么今天病成这样？”

叶澄吸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那天回家没盖被子在床上睡着了……”

梁斯年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就这样？”

“就这样。”

“你身体也太弱了吧，平时都不好好吃饭吗，也不怎么锻炼身体对吧。”

叶澄心虚地低头，“……em……工作比较忙……”

“作为客户我真是超感动你们如此拼命和认真负责，但是叶先生，像今天这种情况你要是没遇到我，处理起来可就麻烦了，光是你同事把你送去医院，可能花费就是你一整个月的工资，或者你自己撑回家，任由自己在家病倒没人知道，怎么样都是很危险的。以后……还是好好照顾自己吧。”他太过认真和官方的口吻搞得叶澄一下子特别抱歉。

“谢谢梁总，像今天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了，真的很抱歉。”

梁斯年哭笑不得，“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你先休息吧，以后再说。”

端着餐盘准备出去的时候，他突然像想到什么一样回头来看他。

“等下，你说，你之前在德国念书？”

“……是的梁总。”

“那你会说德语吧？”

叶澄摸不着头脑，点点头。

“叶先生，我救了你，你是不是想感谢我？”

他狡黠的目光突然转回叶澄身上，看得人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