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那件事之后,一连好几天,容筠有事没事便守在偏院门口。山禾温习完功课,偶尔出来透透气,次次都能撞见。
虽说她心里明了,单玉同容筠不会产生感情纠葛,可容筠这般每日每日的守着,着实令她不爽。尤其是当她知道了,容筠和明音还有那样一层渊源之后,她心里便更是堵得慌。
“几天了?”山禾趴在栏杆上,看着趴在院中石桌上的容筠,张口问向黄衫。
黄衫浅笑,朝着单禾的目光望去,淡淡回道:“加上今日正好是第五日。”
“五天……”山禾默默念叨,稚气的脸上添了几分委屈。
黄衫看了不由会心一笑,接过说道:“筠姑娘最近和绿衫走得近,绿衫奉命守在偏院,筠姑娘自然去得多。”
“玉儿怎么样了?”听到黄衫提起绿衫奉命看守一事,山禾记起单玉的伤势,顺口问道。
“表小姐一切安好,只是暂时还不能下床走动。”黄衫将近几日单玉的情况汇报了一遍,而后又说:“昨日菱夫人来过了,似是和筠姑娘起了冲突。”
“她不是一向不屑同人争论吗?”山禾淡淡问道。
“大约是筠姑娘说话难听了些。”黄衫淡淡笑道,斟酌了一下语句说道。
“走,去偏院看看。”
被黄衫这么一说,山禾愈发抑制不住想要当面见容筠的冲动了。她是真的在幻境里待久了,还是忘了她根本就不是小孩子,山禾疾步走出长月楼,向偏院走去。
黄衫看着单禾孩子气的模样,忽感可笑,跟着单禾去了偏院。这府里好像自打姓容的小丫头来了以后,就变得不那么死气沉沉了。
刚进偏院,便看见容筠不知带着绿衫在院子里玩儿什么。单禾站在门口,似乎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黄衫走上前轻咳两声。两人纷纷转过头来。
容筠一转过头,便看见山禾那张不冷不淡的脸,大好的心情全被破坏了。索性直接进了屋,去看单玉去了。
这几日同单玉相处惯了,倒也没觉得她哪儿讨厌了。反而心里还挺心疼她的,小小年纪便要承受这般痛苦,当真是不容易。
“筠妹妹……”单玉躺在床上,虚弱的张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