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愉在一个雪夜归来,景彧的公主府万籁俱静,大门紧闭。走正门明显麻烦,她就直接从墙头翻进去。结果当然是被巡逻的侍卫发现,惊动了整个公主府。
提着刀准备大干一场的清河无语地看着一脸无辜的安愉,“为什么不走大门呢?”
安愉尴尬地笑着,“不是怕吵到你们吗。”
“嗯,现在全府的人都被你吵醒了。”
“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早知道你们的守备这么森严,我会再小心一点。”安愉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哪里错了。“我家小彧儿呢?”
清河挥退侍卫,木着脸对这个坑货道:“主子现在还在皇宫里。我让人给你安排房间。”
景彧回来时天已经大亮,对安愉不满已久的清河立刻跟景彧告了一状。
对于安愉半夜翻墙进府,景彧一点都不意外。每次师姐下山晚归,为了不被长辈们发现,都是利用这种方式进入山庄的。
景彧很高兴师姐的突然归来,但对方这个坏毛病还得改改。
安愉一觉醒来,就看见景彧在房门口等着她。近一年没见,小丫头长高了不少。天气寒冷,景彧包裹在狐裘之中,白白嫩嫩,越发像一只可口的包子。
景彧看着安愉,勾起一个危险的微笑,“师姐醒了?我已经对府里的侍卫吩咐过了,师姐下次再翻墙一定不会被打扰。”
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安愉明白这只黑心包子的意思,如果她再不乖乖走正门,以后想进府就只有翻墙一条路了。安愉默默收下这个威胁,然后转移了话题,“祁懿呢?怎么没见到她,她这个大夫当得也太不称职了。”
“……祁爷爷去世了。”
安愉愣了好一会才明白景彧在说什么,“谁干的!”祁谷主五十不到,身体康健,突然逝世安愉只能想到一种可能——遇害!
“严家雇佣了季武阁的杀手在半路劫杀祁爷爷,祁爷爷本来是受陈家所托,进京为庆国公治病。”
“他们为了争权夺利,竟去杀一个医者?!”安愉本来对景彧要处理掉的这些世家没什么感觉,现在她才发现这些人还真是该杀!“小傻子能处理好祁谷主的后事吗?”神医谷家大业大,祁懿又被祁谷主养的太过天真,若有野心家闻风而来,祁懿不一定压得住。
景彧自然考虑到了这些,“我让东隐陪她一起回去了。”
有东隐在,不会有什么问题,安愉放心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能让景彧一夜未归的,肯定不是小事。
“严家的矿奴反叛,占领了矿山,我让何启鼓动林承珅趁机领兵抢夺矿山,现在严、林两家斗起来,我昨晚在安排人占便宜。”
安愉觉得她家小彧儿算计别人的样子特别可爱,“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庆国公刚刚病逝,世子又突然身亡,陈家现在是最混乱的时候,师姐也去摸个鱼吧。”
……
父亲和兄长在短时间内相继身亡,庆国公的爵位莫名落在了陈明旭身上。陈明旭却不觉得庆幸,他人人微言轻,根本镇不住野心勃勃的族人。
族人各自为政,整个家族就是一盘散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他人瓜分。陈明旭本来还有点心急,时间久了,就淡定,他只能尽他所能,保住他该拥有的东西。比起家族危机,其实更让他糟心的是他的夫人懒得搭理他。
两年前兄长视他为眼中钉,他自身难保,只能放任母亲将妻子赶到农庄,那里条件虽然艰苦,但至少性命无忧。
只是他没想到,他的妻子在那种地方居然也能乐不思蜀!
霍妍合最近也觉得糟心,她要在这个冬天进行大棚蔬菜的实验,为编撰的书籍积累数据,但是原身的丈夫老是打断她的进度。
“阿妍,跟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