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煦受宠若惊,含着那一个果子舍不得下咽。
陆涵筠看到朝煦表情僵硬,还以为自己给对方挑了个味道不好的果子,“怎么了,很难吃吗?”
“不是。”朝煦赶紧摇头否认,结果一着急他就把那颗半根拇指大小的果子咽了下去,毫不意外地噎住了,在陆涵筠的救助下才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咳出那颗果子。
“你不想吃也没必要勉强啊。”
不,不是这样的。朝煦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一路沉默着。他们很快就回到使团扎营的地方,这时候,伙夫正在准备晚餐。
陆涵筠没做过饭,但是她知道怎么处理食材,烹饪食物。她就叫了个人用她的方法烤一只鸡。
有了调味料的加持,那只鸡飘出诱人的香味,没人闻过这样的味道,也没人见过那些加在鸡身上的调味品,自然也没人敢吃。
陆涵筠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她撕下一个鸡腿刚准备塞进嘴里,就被朝煦制止。
她一脸茫然,想了想,问道:“你也想吃吗?”说着就把那只鸡腿递给了朝煦。
朝煦还记得他吃下的那个红彤彤东西一言难尽的味道,当然不能让陆涵筠接着作死,“你确定这能吃?”
“为什么不能?”
就在这两人还在纠缠的时候,安愉一个健步上去叼走了那只鸡腿,她早就被那个味道馋得不行。
果然这只鸡闻起来馋人,吃起来更馋人。安愉嚼了几下就咽下了鸡腿,只觉得这个味道回味无穷,然后她就盯上了剩下的鸡。
陆涵筠只见两道影子一闪而过,她手上的鸡腿没了,架在火堆上的鸡也没了。
空气在这一刹那安静了。
她愣住了,眨了下眼,似乎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听见了狼咀嚼食物的声音,她的眼睛渐渐蒙上一层水雾,泪珠子就这样落了下来。
朝煦一时间手足无措,他还从来没安慰过人,焦急了好久,才被憋出一句,“别哭了,我们再烤一只好不好。就让阿狼去抓!”
听见有人叫她,安愉茫然地转过头,就见铲屎官恶狠狠地盯着她,“去抓十只鸡,抓不到,就不用回来了!”
平时和颜悦色的铲屎官居然这么对她说话,呵!男人果然都是重色轻友。
但是抢了小姑凉的鸡,把小姑凉气哭的安愉还是理亏地连夜去抓鸡,由于她的运气满点,源源不断的猎物撞死在了她身旁的树上。
安愉:……
原来守株待兔是真的存在的。
于是那天晚上使团所有的人都尝到了那种前所未有的美味。伙夫还特地带了一些人去林子里找那些调料,一无所获,回来后寻求陆涵筠的帮助,陆涵筠想了想,建议他带着狼去找,结果满载而归。
陆涵筠对接下来的伙食还算满意,所以不满的对象又换了一个,变成了跑起来跌跌撞撞,扰人清梦的马车。
好想拆了它。
眼看着陆涵筠又郁闷了,朝煦也开始发愁,他怎么都猜不透小妖精在烦什么?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小妖精不愿意说,他总不能用刑讯逼供的方法逼她说吧。他爹二十年来教他的东西,都无法在小妖精身上派上用场。
哎,好愁!
“女人都是这样喜怒无常吗?”朝煦揪着安愉的狼毛愁道。
胡说,陆涵筠哪有喜怒无常,这一路来她明明一直都不怎么高兴,区别只有有点不高兴和非常不高兴之分。安愉默默吐槽着,还有铲屎的你愁归愁,能不能别揪她的毛,在这样下去,她会秃的!
在陆涵筠烦躁到真的准备把马车拆掉时,月圆之夜到了,为了安全他们在邻国城池中落脚。
陆涵筠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心情愉悦到飞起。陆涵筠心情一好,也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比如研究一下这个世界为何每月都会有一次兽潮,比大姨妈来得还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