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蔚一滞,双瞳褪了颜色,黯淡无光:“那些事,以后我慢慢解释给你听。”她扶着床边,一点一点挪下来,努力地想离顾瑈更近一些。
“为何不能是今日?”顾瑈扶住颜蔚摇摇欲坠的身子,正要抽手,却被颜蔚轻轻扣住。她的力度并不大,顾瑈却并没有立即抽开手。
“有些事情,并非一朝一夕能解释清楚。阿瑈。”颜蔚欲言又止,眼底有深深的迟疑,她望了一眼门口,忽然凑近顾瑈耳边压低声音道,“你千万小心身边之人。”
顾瑈心头一凛,一时不知颜蔚指的是谁,下意识低声反问道:“我为什么要信你?”
“刺客潜伏在黑暗之中,能看到许多你看不到的东西。”颜蔚的声音透着一股令人悚然的阴冷,与她平日的温柔气质大相径庭。
颜蔚与她之间几乎已经没有任何缝隙,连一张薄薄的白纸都塞不进去,呼吸喷洒在顾瑈的侧脸上,立刻火一般地烧了起来。顾瑈强装镇定,与颜蔚拉开了一些距离:“口说无凭。”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颜蔚勾唇自嘲般笑了笑,“如果我说,你送了蝴蝶玉佩的那个公主是假的,你也一定不信了?”
“你怎么知道我送了蝴蝶玉佩。”话一出口,顾瑈忽然觉得自己抓错了重点,转而道,“她怎么会是假的。”
“我亲眼看着你把玉佩给了她,怎么会不知道?”颜蔚的语气听着不大高兴,“不过是些人证,你若想要,明日我就能找十几个来。”
“亲眼所见,什么时候?”顾瑈的思绪在玉佩和真假之间来回转换,脑子一时有点混沌,嘴里喃喃自语,不知是在问颜蔚还是在问自己,“她若是假的,那你就是真的。可华茗公主怎么会是刺客,你当初又跑什么?”
颜蔚听她念叨完,突然没头没尾道:“阿瑈还是这么礼数周全。”
顾瑈猛地一惊,记忆里某个点开始逐渐清晰。那晚莫名出现又消失的老妇人,居然是颜蔚?
顾瑈还没从上一个震惊里缓过神,就听颜蔚又在她耳边丢下一颗威力十足的炸/药:“她是假的,我也是假的。真正的华茗公主两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