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此时因为众人的追捧羡慕而红光满面,不枉他没日没夜的寻找新鲜尸体,听到李二的问话,便随意摆了摆手,“扔地牢里吧,以后让他们跟着地牢里的人洗尸,那个伤了的看能不能好,不能好死了就当做下一批你找的饵。”
李二顿时眉开眼笑喜滋滋的,“那小的先谢过四当家的。”有饵就有药,这群小喽啰们根本不知道饵代表着什么,还以为只是换钱的工具,无知愚蠢!
当李二再转身看向关着君宿和梁越的棺材时,就像是看见什么宝物,眼珠子闪闪发光,下次交饵他便多了颗药。
梁越自然听到李二与独眼的对话,君宿已经身受重伤,而他又无法施展五行之力,如今李二杀心已起,他们必须要尽快逃离这里。
梁越背着君宿脚步缓慢的走着,同时四下打量着,将来时的路线记在脑海中。
在山下两人就被土匪们拉出棺材,行至半山腰上的一处山洞口,被他们推入其中。
“哎,我说你磨蹭个什么,快走!”
话音刚落,梁越的小腿便挨了一记刀背,只好加快脚步跟在大高个的身后。
此时牢洞里关着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全都趴在栏杆上伸长脖子瞧着,每个人面上神情紧绷如临大敌。
锵锵——
土匪抽出挎在腰间的长刀,狠狠敲着铁栏杆,震耳的碰撞声回响在封闭的牢洞内。
“看什么看!都是人有啥好看的,滚回睡觉去!”
突然一声闷响,高个子便被人用腰带绞在铁制的栏杆上,眼珠突出眼白充血,喉咙里发出憋闷的咕咕声,双手死命拽着脖颈上的腰带,两脚在地上乱蹭,在土里留下几道深深的蹬痕。
眼见高个子要拽开腰带,梁越当机立断捡起高个子掉在地上的长刀,快速利落的捅进他的胸口,温热的血悄无声息的流出,高个子顿时没了气。
刘勇瞧着高个子胸口上的血窟窿,下意识吸了口气,他毕竟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哪里杀过人,但为了活他只能铁着心。
立刻蹲下身刘勇隔着铁栏解下高个子腰间的钥匙,嘴里对梁越感激道:“多谢小兄弟帮忙!不然咱们不死也要脱层皮。”
将锁着铁栏的大锁打开后,刘勇便开始为其他人打开铁锁,众人也不喧哗,即使已经心急如焚,但还是安静的等待刘勇帮他们打开牢笼,这里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他们唯有团结才能活着离开。
“小兄弟,你跟着我们不要乱跑,今日是他们交饵的日子,前山守卫松散他们人都在后山,我们几个月下来已经摸清路线,只要咱们一心,就能冲破前山这群土匪们的防御。”刘勇开着锁转头对梁越细细叮嘱道。
君宿此时睁开紧闭的眸,薄唇轻启,“跟着他们看看,若是被人发现也可趁乱逃跑。”
梁越听后便对着刘勇道:“那就拜托这位大哥。”
从牢里走出来的汉子们围着梁越,有人热心道:“你身上这个人是不是受伤了?要不然我们替你背着?等会逃跑的时候脚步快一些。”
梁越自然听懂他们话里的意思,简单翻译过来就是——这个瘦瘦的弱鸡背着人能撑得住吗?
太阳穴跳了跳,梁越低声婉拒,沿途休息半日他已经恢复一些力气。
众人见梁越坚持便没再说什么,不一会所有人都被刘勇从牢里放出来,看人头梁越大约数了下,有二十来个人。
随后他们由刘勇带头,逃离地牢。
刘勇在这呆了半年,每次被放出来打理尸体的时候他都会记下土匪们常走的路线,哪里有人放哨哪里有人站岗哪里可以下山。
一路上他们解决掉十来个土匪,今日若是没有逃出去,那么明日便是他们的死期。
“什么人!”只听一声怒喝,前方多了十几把耀眼的火光。
咚咚——
哨岗内用来报信的铜钟被土匪敲响,顷刻间前山遍地亮起了火把,在夜空中犹如汇聚的火龙,整个山间被火光映照的通红。
刘勇失策了!他没想到前山竟还会有这么多人,心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带着人撒奔子往前冲,手里拎着从土匪们那抢来的大长刀,看见拦路的土匪就砍。
事实证明,人在频临死亡爆发出的潜力是不可估量的,十几个穷凶极恶的土匪被刘勇他们不要命的乱砍下,竟然处于下风,有一个胆怯的便有一群胆怯的,死了十来个人后,剩下的人全都一窝蜂的跑了,他们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去拼杀,只能集结附近更多的人来围捕刘勇他们。
刘勇挥起长刀,颇有气势的喊道:“兄弟们!这有三条下山的路,我们兵分三路,家在哪就往哪跑,只要出了这座山我们就能进入城镇,到时候有官兵护着我们就安全了!”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哭有人笑,但他们全是兴奋的!终于要离开这个噩梦般的地方!就算是死也要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