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曾想,不过和睦相处几百年,两陆因为各种利益纷争身居上位之人开始起了争执,星火燎原,直到两陆唯有开战这一条路能走,而赫连北渚在族人和师父的选择中,选择了族人,背叛师门对着北陆人刀剑相向,战火平息后南族大胜,而赫连北渚也因为师父的死而了却性命,从此赫连家族便成为四大家族之首。”
这个故事可真是精彩,梁越在心底吹了声口哨,果然历史取决于上位者,他说赢了就是赢了,他说输了就是输了,只是有些看不起那些从上界流落到下界的家族族长,输了就是输了,没必要在下界遮掩事实,这真是一个故事两个版本,若非他见过君宿的真身,恐怕会怀疑君宿才是说谎的那一个。
见君宿好似聋子一般,梁越抿唇对着白流澜笑道:“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白流澜温言道:“那可不能告诉你,告诉你我老底就被揭了,等以后你能进入修真界我再告诉你我的身份。”
“那你会告诉我你为何要徘徊在修真界外?”梁越笑的别有深意,其实他也并非真的好奇,每个人都有一些不想告人的秘密,那些秘密或随着时间流逝,或被尘埃掩埋,都不该被撕出来,不然还怎么叫做秘密,他只是顺口调侃白流澜一番,并非是真的想知道。
白流澜表情顿了顿,掩去眸中的怅然,道:“等你能走到我这个高度再告诉你吧。”
梁越没想到他这随口一问,以后竟会得知一段黯然销魂荡气回肠的绝美爱情,完美诠释了情之一字是有多精彩,又是多悲伤。
等靠近黎山范围之内,梁越三人便下了剑,他名义上是来拜师学艺,自然不可太过招摇。
梁越不过一凡人,自然没有君宿和白流澜体力好,翻了一座山头后便已腿肚打颤,山...实在是太高了,纵使他体力超人,也无法与身旁这两个怪物睥睨。
一直沉默寡言的君宿见梁越满头大汗硬撑着的模样,唇角微勾,蹲下身道:“上来吧。”
梁越眉眼带笑,毫不客气的趴上去让君宿背着他,今日正午就要到达黎山,他不是那种酸骨头的人,有人背就让背着呗,他的性格没有逞强这一项。
就在此时,白流澜停下脚步,示意梁越与君宿不要出声,攀爬上山壁,站在一处视野开阔的峭壁上向着前面那坐山看去,半晌干脆利落的跳下来,眉头微挑,“好像是黎山的弟子,他们在搜寻什么。”
忽然君宿背着梁越的手臂紧了紧,眉头微蹙,与白流澜同时向着旁边一颗参天大树上看去,刚刚他们都未用神识查探,所以并未第一时间发觉还有别人的存在。
梁越知道这是有情况,便放缓呼吸静观其变。
良久周围也未有任何动静,白流澜不是那多管闲事的人,便对着君宿道:“走吧。”既然是黎山派找的人,那便是与黎山有关系的人,既然是路过而且互不相干,他为何要多此一举将人拿下交给黎山?
君宿一向秉持着以低调为宗旨,便微微颔首,与白流澜向前继续赶路,全当没有发现树上有人一般。
“噗通——”一名灰头土脸发丝凌乱的男子从树上一头栽下来,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呼吸微弱似是昏迷一般。
梁越心下自然明了什么事,便轻轻拍了拍君宿的肩膀,“你能不能看看他是怎么回事?”
其实以往按照这种情况,梁越不会多管闲事,但现在身边有着君宿和白流澜,梁越觉得举手之劳说不定会改变别人的命运,瞧黎山派搜人的架势,就知道他被黎山派抓住不一定能再出来。
白流澜毕竟是长居高位之人,在未出修真界时他根本就没见过凡人,从小所有师伯长老都是在给他灌输修真界以强为尊的主念,他自然从小就带着上位者的情绪,不会在意蝼蚁的死活。
而君宿更是以信奉强者为尊的妖族太子,比白流澜更甚。
梁越知道,若非自己的性子与白流澜合得来,恐怕白流澜根本不会把他放在眼中,这就是强者。
君宿见梁越要管这事,便弯腰将梁越从背上放下来,从戒子里拿出一颗最次的丹药交给梁越,不是他不舍得给药,而是地上这人无法服用品阶高的丹药,若是服用定会爆体而亡。
丹药喂下后,地上的男子便恢复些许力气,他刚刚虽然在树上闭着眼毫无力气,但脑海意识还是清醒,自然知道怎么回事,靠在梁越的手臂上神情恐慌,“求高人救我出黎山,我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我可以起誓!只要你们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