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的白玉握在手心,陈舟突然感觉到一丝灼热感从手掌传过来。
烫的他几乎握不住了。
霎时,眼前一道白光出现,陈舟亲眼看见从白玉里袅袅升起一股白烟,跟前便出现一个身着黑色华服的男子。
他面色苍白,嘴唇却鲜红无比,身体是半透明状态,穿过桌椅走到陈舟面前。
陈舟咽了咽口水,假装看不见。
妈呀,这是鬼吧!
还是个古代的鬼……
他僵硬的转身,打算上床。
“大胆!”
身后传来一声呵斥。
陈舟吓得浑身一抖,停住了脚步。
男子飘过来,站在陈舟的面前,眉宇间全是傲气:“你是何人?见到本宫怎么不行礼?”
陈舟眨眨眼,感觉到他好似没有什么敌意,这才颤颤巍巍地回答:“我是摄政王的王君,敢问阁下是……”
“本宫乃长公主的驸马,是京城声名远扬的第一美男子——骆秉玉。”
陈舟哦了一声,原来是驸马爷啊……
“可是,你为什么从玉佩里面出来?”陈舟小心的措辞,“你驾鹤仙去了吗?”
骆秉玉怒目一瞪:“胡说什么呢!驾鹤仙去是给老者用的,本宫这叫英年早逝!”
陈舟连忙道歉。
骆秉玉这才脸色好看了起来,虽然神色依旧高冷:“你可知如今长公主有没有再嫁?”
陈舟摇头。
“那你快帮本宫去问!”
陈舟:……当了鬼了脾气还这么冲。
陈舟将阿喜叫进来,骆秉玉就坐在凳子上,等陈舟发问。
“你可知长公主是否有了新驸马?”
阿喜答:“回王君,继驸马爷死后,长公主便没有再嫁。”
陈舟看了眼骆秉玉,挥手让阿喜退下去:“你若是真想知道关于长公主的事儿,明儿个我要去长公主府上走一遭,你也跟去?”
骆秉玉神色如常,嗯了一声,又化作一缕白烟飘进玉中。
下午两点,陈舟又去厨房,准备给闻人栎做些容易消化的小零嘴。
这次厨房的人皆认识陈舟了,曾经一起洗碗的妇人们见到陈舟浑身发抖,低头行礼不敢瞧他。
陈舟无奈的笑了,让他们继续忙手中的事儿,不用拘束。
然后在刘嬷嬷的注视下,陈舟做了软糯口味的花生糕,胃不好的人吃花生最好了。
端到书房来的之前,闻人栎正在看关于陈舟的资料,上面全是关于陈舟从小到大经历过的重大事件。
其中有一句:十五岁时习武被误伤,左胸留下一条剑伤,无法消去。
闻人栎挑了挑眉,轻轻扬起嘴角,将资料收好,等陈舟来。
陈舟小心翼翼的捧着花生糕推门而入,放在桌上:“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东西,可能不会太好吃……”
闻人栎轻笑,对他招手:“阿舟,过来。”
陈舟不解,绕过书桌走到他身旁。
还未开口询问,便被一把拉住手腕,往他怀里带。
陈舟一个没站稳,跌坐在闻人栎的腿上。
他惊讶的瞪大眼睛,望着面带微笑的闻人栎,耳根莫名红了起来:“你做什么?”
闻人栎抿嘴一笑,右手扣住陈舟的腰,左手握住他纤细温热的手腕,凑到他的耳边:“方才想起自你我结婚之后,还未曾行房。”
陈舟:“……”
你是打算……上我吗?
呸呸呸!
自己这么就默认是身下的那一个?
闻人栎湿润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朵上:“都是本王不好,忙于政务冷落了你。”
“不如,今晚……”
陈舟瞬间红了脸,伸手将闻人栎的嘴捂住,推开了些,他结结巴巴的拒绝道:“不,不行!明日我要,去长公主府……怕耽误了时辰……改天吧!”
说完,陈舟就站起来想逃,却不料闻人栎又是一个用力,将他推倒在书桌上。
闻人栎压在他的身上,伸手摸了摸他滚烫绯红的脸,笑的格外欢快,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那我们就不做到最后一步……”
陈舟只感觉轰的一声脑袋炸了。
最后一步……
什么是……最后一步?
闻人栎见他面目呆愣,眼眶微红的模样,心里一片舒畅。
他伸手从陈舟的衣领里探进去,冰凉的手抚过的地方皆起颤栗起来。
陈舟脑袋一片空白,眼里全是闻人栎的笑容,浑身发抖,伸手想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如案板鱼肉,任其宰割。
闻人栎摸到左胸口,一条长长的伤疤在细腻的皮肤上很是突兀。
他又细细的摸了摸,不像是易容之术。
难道他的王君,是货真价实的陈家六公子?
他抬眸对上陈舟水汪汪的眼睛,心下一颤。
眼睛生的真是好看。
透亮的眼睛里又只有他一人的样子。
真让人开心。
视线下移,目光落到陈舟因惊吓而微微张启的唇……
水润,粉嫩。
他忽然有种错觉,好像他觊觎已久,从结婚之日开始,又或者更久,久到上辈子。
闻人栎感觉自己魔障了,竟然缓缓低头,让两人挨得更近了……
轻轻的,啄了一下他的下唇。
他的嘴唇柔软又温热。
陈舟愣住了,闻人栎也愣住了。
陈舟莫名的眼泪就出来了,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捂住嘴,从书桌和闻人栎怀里的缝隙间滑下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
闻人栎直起身子,站了一会儿,又坐下。
他听到了自己狂跳不止心跳声。
一声一声,愈来愈响。
陈舟恍恍惚惚,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每一步都感觉踩到了棉花上,一点都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