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小时前才见过，你们该不会不记吧，这里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古文斯，是这个实验项目的负责人，也是实验人。”停顿一下。

又说，“我知道你们现在肯定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这是哪？我们是做什么的？你们又怎么会在这里？呵呵别急，会有老师告诉你们答案的。”

“呃对了，你们最好听话，别做无谓的挣扎，这个地方是为你们定做的‘城堡’，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那么就是说到这里，你们只能听话，我很期待你们的表现——”

那个男人脸在一脸让人厌恶的笑意中关上了视频。

眼前一黑，被人狂暴的取下头盔，这次没有看到谁在反抗，在被推出这里的一路都是沉默，仿佛一瞬间的恍然大悟。

最让人眼前一亮的该是他口中的“城堡”，像一个被封死的半圆，一半以上是密密麻麻的，仔细才看清那是在朝着他们移动的枪支让人不禁后背一凉。

亚零警惕着这里，企图找到一丝与这件事相关的记忆，奈何都是徒然，这个地方完全陌生。

被推进的房间白的有些睁不开眼，里面摆放着各种仪器，觉得用刑器来形容那些仪器最合适。

“就是你们啊？”一个杵着拐杖颤巍巍的白发老人带着护目镜眯眼看着他们，后面跟着一个穿着实验服的女人一头火红的头发，戏谑的眼神，同样带着护目镜，眼睛大胆的在人群中扫着。

“我开始了？”女人绕过老头站在前面，打开手中的平板挨个核对信息，仅几分钟就完成。

收起平板的那刻，继而说，“给他们照照镜子，看看这副面孔熟悉吗？”

空气瞬间凝重，眼中闪过一丝惶恐，每个人眼中看到的都是一副陌生的面孔，有人惊讶的呼出，这是谁？

亚零本来有些心理准备但是当真正看到时还是抑制不住讶异。

终于回想起去看一边的霍雷，他也正朝这边看，只是看不出他对此事有多大的惊讶。

“熟悉吗？呃不，我该问陌生吗？陌生那就对了。”老头在侧边眯眼说。

“你们别害怕也别惊讶，其实你们啊本来已经死了。”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亚零忍不住问，他可不记得自己死了，只有最后一段记忆也不能判断自己死了，何况自己无冤无仇谁会杀他。

老头一笑眼睛就彻底成了一条缝，说，“你们中有的已经死了，有的后来才死的，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把你们复活了，永远的复活了。”

“你们杀了我，对吗？我记得。”霍雷恶狠狠的盯着老头，那个女人的目光犀利的锁定霍雷。

说，“可以这么说，不过不是我们一定要你的命，只是有人要把你卖给我们，既然如此那就任由我们处置。”

“什么？！”霍雷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瞳紧收。

“咳别说的那么直白，你看吓到人家了。”老头眯缝的眼睛朝着霍雷，又说，“其实你们大都是被自己亲属朋友抛弃的，我们不过付了一笔钱就轻而易举将你们买到手，你们中更有甚者自己的妻子主动找上门来要将你卖给我们，还啊真是有点意思。”

亚零脑海忽然浮现他未婚妻的模样，他不相信这个人是她。

一时间的宁静让人觉得有种窒息的错觉，但是既然已经死了，又用他们做实验为什么不把记忆清除？

“好了，关于这件事就说到这里，你们有别再问了，从你们死的那一刻你们就与这个世界没有联系了，现在你们只是我们的试验品，要是成功了说不定后面还能要你们重见天日，别想从这里逃出去！这里连空气都进不来。”这句话打消许多人心中油然生出逃走的欲望。

“把模拟器给他们戴上。”老头颤颤发抖的手指了指。

那些不露面的人在旁边时刻待命，给还没明白这一切的人戴上一副眼镜和耳机，眼前立马显出一副人体解刨图，但是再看这并不是人体的构成，更像是机器人的内部。

“这是什么？”有人发出提问，每一个人都听的真切。

那个女人和老头也同样带着模拟器，只是更高级可操控的模拟器。

“这是你们现在这副身体的解刨图，外表和人一样，甚者内部构造也有一半以上的相似度，骨骼、脂肪、皮肤、内脏、大脑，甚至神经你们都是具备的，只是没有正常人那么完美，毕竟不是真正的人，要是一样那我们不如从克隆术入手研究，那样可比现在简单多了。”

仿生人？这应该是听到这些讲述后的第一反应，但是又不对，仿生人需要人作为试验基础吗？

只有亚零问，“我们究竟是人还是机器？”

老头的声音响起，“这个问题不错，你们介于两者之间，其实这个实验是在造福人类，你们该感到自豪，如果你们实验成功了，那么死就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将成为传说。”

“你的意思是将那些死人做成像我们一样东西！？”

老头听到这里有些激动，严肃的说，“你们不是东西！一旦成功了你们就是人，和我们一样的人，没有区别，甚至更完美。”

“你有没想有过如果人不死了，地球会撑的起这么多人吗？”

“我们的重量就是它该背负的重量！”老头一瞬间犹如恶魔的口吻，引得耳边传来一阵唏嘘。

“三号，我记得你的资料上写着医生吧？还是精神病兼心理医生，你应该对人性了解的很透彻吧，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多余了？”

亚零不语，似在默认，这确实是人的追求，只是他这个时候还算是人吗？就算是克隆人也只是虚有其表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