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快说!”黄杰急忙冲过去
“在后面的牛棚里”老太婆赶紧爬到被骆冀嘉松开掉到地上的老头身边
村长反应很快,“走,我带你们过去。”
“从屋后绕过去。。。”还未说完,骆冀嘉已经冲出去了,他个子高,腿又长,跑在了最前面,牛棚就在屋后十来米远,没两步就到了,牛棚的入口处是一扇木头做的靠在两边墙上的“门”。
这是一个屋顶用茅草搭建,四周墙壁用泥土加篱笆糊的石头堆彻起来的简易牛棚,看起来非常破旧,四处漏风,很明显已经很多年没有使用过,有好几处都坍塌了。
骆冀嘉有点怕,不知道李潇礼现在是怎么样一副模样,那老太婆说他没死,万一只是拖延之计呢,里面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他究竟怎么样了。他站在门口,犹豫着没有进去。
他的手一直放在木板上,颤抖着没有把木板推开。从后面赶来的黄杰看他站着没动,在他身后不由分说一把推开了木板,木板“嘭”一声倒下,还砸起了一团灰尘。
未待骆冀嘉做好准备,这么多天未见的李潇礼赫然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他上身被粗糙的□□绳绑着,被扔在地上的干草堆上,额头大片干涸的血迹,有的已经顺着额头流到了脸上,满脸的尘土混合着血和也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液体,污乱不堪。
原本那张血色丰满的唇此时也白的吓人,而且已经皴裂,显然已多日未进水米。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皱的不成样,白衬衫上赫然还有好几处明显的脚印,不知是被人踩的还是踹的。
最让人惊恐的是李潇礼整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死气沉沉的躺在那。
骆冀嘉在门口吓的肝胆俱裂
身后一大帮人冲了进来,把呆愣的骆冀嘉挤进了牛棚。黄杰看到李潇礼这副模样也是吓了一跳,马上就要冲过去。
“不要动!”骆冀嘉推开他,自己轻轻靠近了李潇礼,慢慢蹲在他身边,颤抖着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还好,他轻轻松了口气。
刚才看的不真切,这会走近了,才发现李潇礼不止头上的一处伤,他稍微掀开他的衣服一看,身上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淤青。骆冀嘉不难想象,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究竟受了多少伤,吃了多少苦!
村长和旁边的几个男人此时有点尴尬,人是在他们村出事的,虽然不是自己造成的,但是他这个村长也难辞失察之责。
想上去帮忙呢,又看骆冀嘉如此小心翼翼呵护珍宝似对地上的男人,一时不敢动弹。只见骆冀嘉把绳子给他解了之后,把他横抱了起来。
嗯?那种疼爱的眼神和轻柔的动作,好像跟自己年轻的时候抱媳妇一样啊,村长想到这,又看了看眼前的两人,不禁打了个哆嗦,自己都在瞎想些什么!
“村长,麻烦你帮我找个干净的地方,再找个医生来,还有熬点粥。”骆冀嘉抱着李潇礼匆忙往外走去,这个破烂臭烘烘的牛棚一刻也不能让李潇礼再待下去了。
“去我家,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都过来搭把手啊。”村长忙指挥着
“不用了”骆冀嘉躲开了想要上来帮忙抱李潇礼的人,他的礼礼现在气息很弱了,禁不起这些五大三粗的人折腾,再说了,他的人,怎么能让别的男人抱!
“你,快去把村里的王医生请来!快去!你,跑快点去我们家,让我老婆子熬点小米粥,越烂糊越好。。。”村长边努力跟上骆冀嘉边张罗着手下人。
骆冀嘉抱着李潇礼,一伙人飞快往村长家跑去。
“放这张床上,床铺是我新买的!”
骆冀嘉于是小心翼翼的把李潇礼放到了铺着崭新床单的木床上,此时在村长家宽敞明亮的屋里,他拿着帕子认真的轻轻擦拭李潇礼脸上的血污,他第一这么近距离的看李潇礼的脸,连脸上的毛孔都纤毫毕现。
他们其实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都没有太多的交集,这突如其来的情愫,骆冀嘉从未验过,但爱了就是爱了,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不敢面对自己的人。
骆冀嘉先自己检查了一下,李潇礼应该是头部受到猛烈撞击,导致血流不止,他轻轻扒开他的头发,发现了头的侧面有一个长口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的。不用说,一定是那恶毒的老头和老太婆,这会管不上他们,等他忙完再过去好好收拾那俩老毒物!
“医生来了没有?”骆冀嘉冲门口的村长大声问道
“来了来了,我已经派人去请了,没多远,一会就应该到了。”村长连连答应。
“我去厨房看看粥熬好了没有。”黄杰在这也是干站着,也怪尴尬的。
骆冀嘉这会只把李潇礼的脸和手擦干净了,身上的情况他不清楚,所以不敢乱动,万一有些隐形的伤碰坏了就恼火了。
过了一会,门外村长带着一个提着药箱的人进来了,穿着打扮像个土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