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焱听着他的话，瞬间勾起了自己的身子，凑过来看着我，说“你哭了？”

我几乎是瞬间朝后面退缩了几步。

床单被我的动作带出深深地褶皱。

可是我这样欲盖弥彰的动作，反而更加引起了柯焱的注意力，他一把扯过我的手，那我拉到自己的面前，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看着我。

我不喜欢这种和人直直的对视，总有种自己浑身的缺点都被他展露在眼前的样子。

可是他的手腕这么有力，拉着我几乎无法动弹。

我看着他，抿了抿自己的嘴巴。

“哭了？”

这时，金元立却突然拨开了他紧紧拉着我手腕的手，一把把柯焱的手腕扯到了自己的手里。

他的占有欲没有添加的任何的修饰，就这样□□裸展现在我们的面前。

语气闷闷的说“你别这样。”

我看着他，觉得这个占有欲好像已经越过了朋友，可是张凡还在那里，我只能把这些归为小孩子心性。

柯焱的样子好像有些为难，却没有挣脱开他的束缚。

柯焱又看了一眼鼓着腮帮子地金元立，叹了口气，说“你拉着干嘛？”

末了没忍住的伸出自己的指腹怼了怼他凸起的脸颊。

金元立有点儿心虚，眼神看像我，说“你遇到什么事吗？”

我看着他，摇了摇脑袋，说“我没有。”

柯焱看着我，语气还是温柔的说“难过以后要跟我说。”

“也要跟我说！”金元立的样子，我没觉得他这句话对我有任何的亲近的成分，毕竟就算是关系有所缓和，我们两也一直都这样不温不火的。

我想大概他不想我和柯焱太过于亲近，危机感，就像是吴生对于我来说，我恨他，抢走了舒愿。

后来，两个人也没有回到我床上复习，那本书也被柯焱遗忘了。

我看着两本交叠在一起的书，那些不确定的想法总是时隐时现。

我其实觉得，柯焱好像在和金元立在一起的时候，才有那些活力，他身体里的月亮，挂在黑色的上，放着皎洁的光。

柯焱问道为什么他不去找张凡。

金元立笑着说“张凡正在安慰李晴天呢。”

我的耳朵这时才灵敏了一些，我把他们的话细细的听了下去。

“他们到底怎么啦？”

“正好趁他不在，我跟你说啊，他们吵架其实都是日常。”

“嗯？”

“真的，我们四个不是老是一起去网吧玩儿吗，我和张凡好好的，他们就吵起来了。”

“吵？程扬不像和女孩儿吵架的样子的啊。”

“也不算吵，就是闹脾气，李晴天生气，程扬哄着，有的时候哄的好，有的时候哄的不好。”

“那样程扬不是会很累。”柯焱的语气听着有点儿心疼。

“程扬说他第一次谈恋爱，以前也没喜欢过谁，真的蛮喜欢她的。”

“说起来，其实都不知道他怎么喜欢上她的。”

“我也不知道，其实我觉得程扬和她挺不合适的。”

我听的心头一紧。

“诶，吴延，你别告诉他哈。”突然被喊到名字的我，像是做贼被发现一样，差点没失声叫了出来。

“我没…没听。”我撒着慌。

“没听啊，没听就好啊，别说哈。”金元立的语气好像挺好的，最起码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和我说话带着语气词。

“嗯。”

他又继续说了，“我总觉得程扬在她面前特别的窝囊。”

“窝囊？”

“嗯，以前也没觉得，其实现在发现，程扬心里挺软的。”

“软？”我听着柯焱微微吃惊的语气。

“不谈恋爱也没觉得，真的有什么东西他上心了，好像就，变得跟个傻子一样。”金元立，叹了口气，“那个女孩儿也挺好的，就是被惯坏了。”

“惯坏了？”

“张凡说的，张凡说李雨晴对人其实真的挺好的，但是就是有的时候太自我了。我看的出来她其实挺喜欢程扬的，要是真的不喜欢，也不会在程扬不找他的时候，又丢下面子去找他。”

其实，我发现，每个人在我的眼里都只是展露了一角，我从他们这一角中窥探，自认为他们的样子。

就像在今天之前，我认为程扬还一个从内到外阳光的人，在金元立说这番话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是个真的没心没肺，一点儿也不在乎别人的幼稚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