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本来不着急赶回沧澜宗,奈何旁边系统催命似的催着,他也不好太耽搁,就花了十几天时间坐“飞船”回到了沧澜宗。
没想到时别多年,沧澜宗不见旧时模样,已经变得有几分端庄辉煌:琉璃门户在日照下流光溢彩,耀人眼目;铺路用的都是清一色大理石砖,有着机理分明的花纹,踩在脚上十分踏实,假使雨中行走,亦不会太滑;但屋舍仍沿用古式的木质搭建,错落有致的建在山上,古韵盎然;一眼望去,此地虽然占地面积不大,却十分自然美观,具有仙家气派。
宋墨还没踏进去,就被守门的弟子拦住,询问。他们态度不卑不亢,了解了宋墨的身份,说了几句关切同门的话,就放宋墨进去了。
宋墨进去后并没有四处乱逛,直接去了槐斋。没想到那还保持着原模原样,并没有翻俢。宋墨正觉得奇怪,又发现这地方被人打扫得极为干净,好像长有人住似的。他打开之前自己用来修炼的那间屋子,却发现一个白白胖胖的小胖子闭着眼睛、摇指自己,大喝一声:“谁!”
宋墨不认得这胖小孩是哪个,只淡淡地道:“宋墨。”他一开口,那小胖子睁大了眼睛,脸上不可节制的露出喜色,“你总算回来了!”他拍拍自己的胸脯,“你怎么不认得我了,我是珠啊!”他转了个圈,“这是我人形的样子,你看怎样?是不是贼帅?”
“你怎么在这屋子里?”宋墨不答,反问。
“额……”珠见到宋墨,有点怕,被这么一问,又不知该怎么作答,就这样“额”了许久。
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道温软如春风,又糯糯的声音:“珠,你怎么又跑里面去了?”那声音的主人不用看,一张比面团还可爱的脸便能浮现在眼前。
一个穿着白底棉衣,个子偏高,皮肤白皙,五官清秀端正,脸颊略带点婴儿肥,看起来十分面善的少年走了进来。他一看到宋墨,脚就生根似的定在那里了。
“师傅?”少年小心翼翼地,如呵护着什么易碎物品般轻声试问道。
原来那少年正是长大后的宋元。
宋墨坐在蒲团上,并没有打坐,瞧着宋元上下打量了一番,评价道:“太弱气了。”方白是优雅尊贵的,那份风姿容貌忽略了性别,可宋元却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宋元一看就知道是个孩子,还涉世未深,干净着,没长大,好欺负。
宋元一听声音就知道这不是梦,他如孩子般扑了过去:“师傅…徒儿好想您……”却被宋墨毫不留情面的一脚踹飞,以至宋元那身白衣上多了个醒目的大脚印。
宋墨起身,掸掸身上的灰尘,哼了一声道:“都十几岁的人了,还跟三岁小孩一样!”
宋元从之前宋墨踹他那脚的力度估算师傅应该已经破除诅咒,修为大增了,心中不胜欢喜。
宋元笑着爬起来,又蹭了上去,“师傅,徒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已经到宋墨的肩了。接着,他又道:“徒儿跟师傅分别了八年六个月十八天,已经成长了很多。”
“你记得倒是清楚。”宋墨只是象征性这么一说,宋元却重重的点头,“嗯!徒儿每天都在想师傅,分别的日子自然记得清清楚楚。”这话乍听之下并无错处,细细一琢磨,却让人察觉到一丝不对味。
宋墨询问宋元这段时间的历程,宋元如实说来,因叙述的话太占篇幅,就不祥加记述了。他絮絮叨叨至深夜,屋内燃起豆大的黄灯,才勉强讲完。
宋元离开后经历了许多事情:琉璃找到了爱人,离开了宋元;珠因一场造化,开辟人身;他见到了自己的亲身父亲,知道母亲已死,自己的身份并非人族;沧澜宗因周遭小门派联合围攻,险遭遇灭宗大祸,最终还是挺了过来……
宋元虽然对画符布阵一窍不通,现在却是沧澜宗符阵峰峰主。他翻修沧澜宗,并为沧澜宗广招人才,补充新鲜血液,但并不贪功,也不因身份端架子,有忙就帮,人缘奇好。
听完宋元的话,宋墨问道:“你师弟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