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暗淡,街道上偶有孤魂出没。
三个男人站在一个二层建筑面前,他们衣饰各有不同,身上并没有涂黑炭,目视面目都不差。其中一位穿着棕色衣服,看起来年岁较长的男人说:“陆平…队长,这里不是以前咱们打下来的地盘么,什么时候竟然住人了:”
一位头发微卷,穿着小褂和肥腿裤,看起来挺精神的年轻人回答道:“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竟然敢动我们的东西,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
一个年龄相对中等的男人踹开了大门,门从墙上分离,中间破有一个脚印。两个守门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压成了肉泥。
王雪闻东进出来,见到那三人,忍不住瞳孔长大,啊了一声:“出事了!”她平时说话声音不大,此时音量却高的整栋屋子的人都听得见。
一群跑出来,林东首当其冲,一见来人,面色一变。他眼扫了过去,陆平、魏杰、客胜,没有黎明!他整理一下衣服,道:“各位,林某不来主动招惹你们,可不是怕事。你们也莫要因此就得寸进尺!”
陆平,那个年纪最轻的说:“这地方原本就是我们的,借你们这群孤魂野鬼住上一阵子,你们还真把此地当成自己家了!”他哈哈大笑起来,手中出现两把短剑。
“你是哪个?黎明去哪儿了?”林东没见到黎明,不敢贸然动手,于是问道。
陆平处处被黎明压一头,谁都只知道黎明,而不认识他。他恼羞成怒,“有眼无珠的东西!”他双剑刺来,又急又快,刷得闪了过去。
一把钩子勾住陆平的肩,顺着绳子看去,是一个素衣女子,正是王雪。
林东并不想大动干戈。但陆平一剑朝他耳边划来,要不是他侧身一躲,怕是连耳朵带肩全得跟身体分家。被人冒犯,他肝脏动火,忍不住喝道:“他妈的,老子今天就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他手里的武器是一柄粗刀,啪的一声就朝陆平拍去。
那边精英队的人和平民队的人交战正酣。
另一边,宋元在哄着曈曈吃东西。曈曈柴米油盐不进,直到宋墨出现——它蹭的一声躲进了宋元怀里。
曈曈死死盯着宋墨,似乎很害怕。
宋墨瞥了曈曈一眼,什么也没做,只对宋元道:“不用喂,它自己会去觅食。”外面打斗声渐烈,他又道,“藏好它,别让人看见。”就出去了。
宋元不明所以,但还是完全按照宋墨说的做,把曈曈藏起来了。他跟了出去,发现跟丢了,不由懊恼。正当他茫然望着黑漆漆、雾迷迷的四周,一只手提着他的领子,将他带走了。
来到门前,月光撒下来的光辉使得周围的一切勉强有点轮廓和影子。宋元这才知道,原来将自己拖来这里的人正是师傅。
而后宋元定睛一瞧,发现地上倒了许多人,那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暗色的液体,凑近了闻到腥味才知道是血,人已经死透了。他吓得紧紧攥住宋墨的手。
宋墨不知道为何宋元这么胆小,但他还是没甩开宋元的手,任由宋元像捏橡皮泥似的紧紧捏着自己的手。他环顾四周,只见两个男人手中各持兵刃,白光一闪,便倒下一人。还有一人与林东交缠打斗,王雪以及其他几个女子从旁协助林东,以多欺少,却还是处在下风。
这时,一把板尺朝宋墨抽来。宋墨歪了歪身子,客胜从他身边错过。客胜未想得有人竟躲过自己的攻击,愣了三秒才开始进攻。他灵力摧动,尺子在他手里化作无数把,从不同方位一起抽来,让人无法躲避。
宋墨知道这里每一把尺子都是真的,他抽出鱼鳞蛇骨鞭,挥鞭一卷,那些尺子全被甩了出去。客胜退了三步,大口吐血。这时,一人从背后偷袭,客胜转手挥尺抽去,那人立即倒地不起。
宋元是第一次见人用板尺做武器,宋墨则不是头一次。宋元心提在嗓子眼,宋墨却对混战形式习以为常。
林东那把粗刀碎了,他躺在地上,被陆平脚踩着胸口俯视。王雪肩头有伤,是自己兵器抓出来的。其余几个女子都身负伤痕,却无一个倒下。平民队死伤不计,剩余的人无比惜命,不再朝客胜和魏杰进攻,只联合在一起,跟敌人保持着一定距离。
林东道:“你要这屋子,拿去便是!”
陆平嘴角裂开:“我要的不光是这屋子,还有你的命!”他的剑抵在林东的脖子边,享受般欣赏着林东恐惧的表情,并不急着下手。
王雪上前一步,“陆平!你别欺人太甚!”
陆平看都不看王雪一眼,道:“平民队里的人,谁杀了林东和他养的一干马子,谁就可以活命!”他说完这些,一只手戳进林东丹田处,挖出林东的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