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处理好了?”,季墨没跟着汪如絮接着闹,表情也没什么太大变化。
“嗯”,汪如絮喝了一口咖啡,饶有趣味的晃了晃里面融了一半的冰块。
“行,晚餐想吃什么?”,这也到饭点了。
“来的时候撞见洪子他们了,这会儿估计都齐了,就差你了”,汪如絮似笑非笑的说。
汪如絮车留在在停车场,跟季墨挤一辆。车径直开向了京城有名的红灯区,停在了一家门面气派的会所门前。一家主要顾客为男性,提供服务者也是男性,食色性一应俱全的会所面前。汪如絮不碰男人,但就爱看男人碰男人。
走廊的灯光是暧昧的暖色调,地毯是一掷千金的高定。推门进包厢时一阵声浪和刺目的大灯让两人一时间都有些不适应。
“喔哦,欢迎季董、欢迎汪总”,一群奔三的老男人拍桌子的吹口哨抖肩膀的一通乱喊,灯光璀璨的包厢内犹如群魔乱舞,在外衣冠楚楚的公司高管、政府要员,在内的无恶不做的衣冠禽兽。
一通鬼哭狼嚎中一声季墨夫人让气氛陡然有些诡异。短暂沉默后,一个忿忿的声音喊道,“来来来,谁喊得,存心让我们墨爷心里难受磕碜不是,罚酒三杯”。
一座十几个人交情都不浅,谁谁什么性情都明镜似的,不是他们觉得季墨小气,而是他们自己心里也隔应,就因为“季墨夫人”四个字,他们的小团体少了一个人。他们这些人在外头一个赛一个精明眼里只有利害得失,算盘打的啪啪作响。心里头承认的哥们,是真认一辈子的。
自知说错话的商明珏站了起来,冲着季墨扬扬洒洒倒了一整杯酒,“我的错,嘴欠,我自罚三杯”。
汪如絮自小被叫季墨夫人自然不会生气,但也知道这个称谓可以到此为止了。季墨其实也没多有所谓,但不提是好的,季墨也不想人有名无实的占个自己夫人之位。
汪如絮环顾一圈问了声,“舒城呢?”
商明珏端酒瓶的手颤了一下。
季墨不露声色的把话接过来了,“饿了,上菜”。
汪如絮也是人精,闭上嘴不说什么了。他这在国外待久了,很多事都不知道了。
洪子听不下去了,他向来脾气就爆,“这好好的给絮子接风,怎么搞的跟奔丧似的?有劲没劲啊。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啊,以后别他妈对自己人下手,自己什么德行心里不清楚啊,能不能管好自己jb心里没点数?非把人一个个弄走心里才舒坦”。
菜早备下了,话说完服务员就开始上菜,唐向南眼见着气氛越来越僵,出声调和,“得了得了,别嚷了,吃饭吃饭”。
一行人移步里面的隔间,里面就是规规矩矩的饭店样式了,一行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几句话那点不愉快抛到脑后了。又开始插科打诨起来,“墨爷,好久都不来了,对办公室那个小子上心了?”
他们对季墨的感情可是尤为关心的,这里的人年纪都不算小了,或多或少都对人走过心,有的也成了家,还从没见季墨对谁流露过情感,长着一张禁欲的脸,其实最是禽兽,身边人都没超过三个月的,除了这个林旭。
季墨这时候想起来了林旭,他也明白怎么回事了,他之前没在公司放过人。林旭是公司新招的应届毕业生,季墨见人长的还行,就调到自己身边做做接电话打印之类无足轻重的事,算来也有半年多了,不过上心是谈不上的,季墨最近确实忙,“少扯淡”。
汪如絮笑的叫一个春光灿烂,季墨向来不是敢做不敢认的人,他既然开口这么说了,自然就是真没发展到什么其它关系,“谁输了都给记好了,这下半年都有人买单了啊”。
“铁树开花失败+10086”
季墨冷哼了一声,习惯了这些人闲的蛋疼又拿自己做赌注了。季墨端起面前一满杯的酒,厚重玻璃杯底将水晶吊灯的纯白色灯光折射成了七色彩虹,季墨将淡褐色的酒水一饮而尽,他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季天,其实自他走进来,知道要来,就满脑子是季天。
一群人也不是轻易就能聚齐的,越喝越没个边,店是唐向南开的,自己人,倒也用不着担心喝的不省人事遭人算计,季墨也渐渐头重脚轻起来。
唐向南看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拍了拍手,二十多个脖子戴着项圈的mb就依次走了上来,一字排开,各式各样的都有。
唐向南看向季墨说,“墨爷,来吧”。都是挑三拣四的主,但季墨最挑,季墨只碰雏儿,看上了也会带回去圈养一段时间。
季墨扫了一眼这些衣裳堪堪遮住私密处的mb,心中隐隐有些排斥,跟很多二世祖一样,季墨并不觉得玩男人或者女人掉身价,他是精致的及时享乐主义,血气方刚,什么事又讲究个刺激,有能力为什么不挑更舒服的方式,只是这舒服越发没有厌恶来的多了。季墨也不知道想了没想,仔细看没仔细看,开口道,“左边第六个”。
房间内灯光暧昧,季墨躺在床上,领带已经被他扯的松松垮垮,季墨开了床头一瓶酒又灌了一大口,也不管那个男孩一脸无措的站在床尾。酒水灌在嗓子眼里,一路清凉滑到胃里,然后在胃部灼灼燃烧起来。
男孩是收了指示要服侍好这位客人的,他是第一次服侍客人,心心念念就怕搞砸了,季墨点他时他心里还一阵欣喜,心想这位客人也太好看了。此刻这位好看的客人却把他当空气,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男孩心里七上八下的打着鼓,心一横凑到了季墨身边,小声嗫喏道,“先生,我……洗干净了”。
季墨半睁开眼皮也不知道在看哪,反正不是在看男孩,冷冷的说了一句,“随便找地睡”。
“不行”,男该脱口而出,把培训老师教的话全忘了,他一门心思的想,要是没有服侍好这位客人,他铁定完蛋了,他要被辞退,他就没有钱了。
没有钱,不行。
季墨没听清那声,听清了也不想理会,又灌了两口,眼皮越来越沉,季墨闭上眼睛想,就着酒意睡吧。迷迷糊糊中身下传来异样的感觉,季墨不是没经过风月的男人,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睁眼看着男孩趴在自己身下口舌生涩的吞吐。季墨干脆坐起了身子,他很讨厌他说的话别人不听。
季墨伸手抓过男孩的发丝,加深了这个口,男孩鼻尖一酸,眼泪的生理性的滑了下来,可他没有反抗,季墨也没打算放过他。
一次次深入,灌到喉咙里,来回深候了几十下,男孩觉得自己都能嗅到喉头的血腥味,整张脸都麻了,口中的津液不住的往下流。季墨忽然觉得没劲,将人放了,骂了句,“滚”。
男孩捂着嘴,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可怜,可还是忍不住的咳个不停,泪水口水鼻涕糊了一脸。
季墨又躺回了床上,将裤子衣裳随意扒拉了几下,指尖触到了怀里的手机,季墨指尖动了动,摸出了手机。
深夜十二点多,季天已经睡熟了,手机铃声在枕头底下响了起来,季天接起手机,电话那头传来季墨掺杂着厚重鼻音的声音,“来接我”。
季天瞬间就醒了神,“定位发给我”。
半天微信才收到季墨发来的定位,夜深街头的车不好打,季天到时已经快两点了。
“你好,想问一下季墨在哪个房间?”,季天看着前台的男人问。
前台的男人看着这张跟他们至尊VIP七八分相似的脸怔了一下,说像其实两人也不是一模一样,可以明确看出来是两个人,但又确实很像。前台男人反应过来根本也不觉得季天是外人了,在电脑上翻了几下,侧头就报,“季董在31……”,还没说完就看到一个凌厉的眼神剜了过来,前台男人瞬间就噤了声。
唐向南要负责众人的安顿,还要管店,所以基本不会喝的太醉。看向季天时眼神里闪过一丝的诧异,但很快被他掩饰下去,声音老滑不失周到的问,“是华夏二少爷吧?”
“嗯,季墨让我来接他”,季天认得他。唐向南眼神中的诧异虽然只有一瞬,季天还是注意到了,而且他也觉察出唐向南眼中的诧异跟前台男人的诧异是不同的。季天不是猜不出来这是什么地方,声色犬马符合生意人,也符合季墨。
唐向南笑了笑,“跟我来”。
季天进门就见一个一|丝|不|挂的大男孩蜷缩在沙发一角,而季墨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腰带松开,西装裤拉链也是松开的,露出了半截腰身。季天的脸刷的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这一沉就跟季墨越发相似。
唐向南将这一幕妥善收在眼底。这么一来季墨这些年选mb的口味也说的通了。铁树不开花则已,这一开花……唐向南也惊了,面上职业假笑也挂不住了,眉头紧锁。
他这边还在震惊,季天已经将季墨的衣着整理好了,拦腰将人抱了起来。唐向南连忙缓了缓神色跟上,“这么晚了,我派车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